她记得瑞珠跟她说过,有种药吃了之后就会燃起欲望,只有行事才能解除。更有甚者,会死。
她怎么可能出去?!
裴渡极有可能会死啊!
她忙扑过去,一接触到裴渡,他的手猛然瑟缩了一下。
他一接触到容宛,更加难受。
他忍住自己不去看容宛,也不去想别的。他拿起刀又要扎自己的时候,容宛却扑上来,把刀丢到了一旁。
她抱着他的手臂,像是要哭出来。
月沉如水。
“掌印,”她颤巍巍地问,“你、你是不是很难受?”
裴渡只重复着两个字:“出去。”
容宛摇头。
她咬着唇,又松开唇瓣,破了音:“我不。我偏不。若是你死了,你有没有想过提督府怎么办?我怎么办?”
容宛怎么办……
裴渡沉默。
他能抗住的。
裴渡站起身来,虚虚地扶住桌子,一大口一大口地喘气。
容宛见他这样痛苦的模样,心中绞着疼。
为什么她的心会这么疼呢?为什么呢?
她看不得裴渡难受,看不得他死!
容宛沉默半晌,只听裴渡说出最后一句话,仿佛已经用尽了力气:“容宛,给本督出去,不然——”
他恶狠狠地说:“本督杀了你。”
只有吓她,她才会出去。
他不愿意对容宛做出什么事情来,若是真的与她做了那种事情,他会一辈子活在内疚与自责中。
容宛浑身颤抖着,泪水滚滚而落。她抓住裴渡的手,心上一横——
裴渡看见她的外衣落在地上,随即露出白皙的肩头与锁骨来。再往下,是春光无限。
裴渡不敢去看,浑身上下如同火烧一般,要将他烧死!
她的衣裳一件件落在地上,迤逦着,像是一朵绽开的花。她低声道:“掌印,你冲我来吧。”
裴渡惊愕地睁大了眼。
“你做什么?”
“裴渡,”她喊出了他的名,“你不来的话,会死吗?”
裴渡摇头,却难受得更厉害。脸由红变白,眼瞧着就要撑不住了。
“你会死,”容宛的声音愈加坚定,“你今夜若是不这样做的话,你会死!”
“我再说一遍。”
裴渡艰难地挤出两个字:“出去!”
他不敢去看容宛,不敢去看她!
容宛目光往下移,倏然瞳仁缩了缩:“你不是太监?”
如果是真太监,他必死无疑。
但是他不是真太监。
容宛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随即她心一横,踮起脚吻住了他的唇。
唇齿留香。
裴渡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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