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宛笑意更深,别了一根在头上:“真好看。”
掌印的审美居然和她的一模一样!衣服也是,簪子也是,居然也喜欢诗书和作画……
她真的很喜欢,情不自禁又换了几根,也玩不腻。
“容宛,”他很认真地叫她的名字,“今日是你生辰,祝你一生平安喜乐。”
容宛怔了怔,回过头去看他的眸。他的眸中只有她一个人,仿佛坠了星辰。原本是深不见底的眸,此时居然如此清澈。
只装了她。
“谢谢。”
容宛朝他笑了笑。
她总算是感受到家的温暖了。将军府不是她的家,提督府才是。
有瑞珠,有小太监们,还有……裴渡。
一辈子,这就够了。
—
容宛生辰,自然要在府中设宴。府里的太监们齐聚一堂,有的给她送礼,有的给她祝贺,热闹得很。
只有掌印一个人可怜巴巴地躺在榻上,动也动不得。
容宛吩咐让他好生休息,到了晚上便来陪他。
裴渡委屈巴巴地躺在榻上,望着床幔发愣。
挺无聊。
容宛收完礼,和小太监们吃喝了一顿,“哒哒哒”地抱着礼物跑到掌印屋子里准备和他一个个去看。
“吱呀”一声打开门,只见掌印躺在床上,半阖着眼,似睡非睡。
容宛点了灯,把礼物都放在桌上。
昏黄的灯照亮了床榻,裴渡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容宛已经进了屋。
他抬眼问:“夫人都收了些什么礼?”
容宛凑过来,裴渡闻到了她一身酒味,顺带着她身上的香胰子味儿,显得很香。女孩儿一双杏眼很清澈,唇角也勾着淡淡的笑容。
他皱了皱眉:“夫人又喝酒了?”
容宛有些头昏,打了一个酒嗝。
应该能撑得住的罢?就只喝了那么一点儿,那么一点点。
“好啊,”裴渡慢悠悠地笑了一声,“夫人不知道酒伤身吗?”
容宛的头更疼了,看人也像是分成了两个:“没有,我真的没有!我就喝了一点点!”
裴渡看着她,她心里有些发虚。
他的声音冷了几分:“本督要查查,到底是谁给夫人灌酒。”
容宛吓得魂儿都要飞了,头摇得想拨浪鼓:“掌印别气,酒是我自己喝的,我下次再也不喝了。”
听到这句话,裴渡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光将二人的身影映在墙上,两人像是贴得极近,不知道的隔着帘子还以为二人在做什么旖旎之事。
“掌印,你看我收到了好多礼,”容宛抱着一个礼盒,笑眯眯地打开,“来看看?”
裴渡撑起身子坐起来,也勾起了兴趣:“看看。”
容宛打开一个礼盒,发现里头是一盒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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