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宛也笑了:“你觉得我们会怕吗?我死了,你照样活不了。”
外头厮杀声更烈了。裴渡提着刀,一步步走近。
看向容宛的时候,他的目光却变得柔和无比。
指尖,也有些微微的颤抖。
容宛看见他的瞳仁缩了缩。
自己,成了他最大的软肋。
她移回目光,敛了眸子。
“裴渡,你最好还是束手就擒,”他咬牙切齿道,“如你所见,你现在最心爱的女子在我手上,你只要不退兵,她就会死!”
营帐内的光很昏暗,照得他半边脸沐浴在黑暗中,看不清裴渡的表情。
这个时候,外面的厮杀声结束了。
容宛心差点没跳出喉咙眼来。
雪越下越紧,那雪粒子敲打着地面,就算是燃了炭火也掩不住寒冷。
有人进来报:“王,前营还在打,裴渡闯进来的那支兵力已经被除掉了。”
现在进入了最紧张的阶段。
燕世子笑了:“裴渡,你最好是退兵,不然你心爱的女子会死在我手里!这一晚,你们都要死在我手下!”
裴渡只挑了挑眉。
容宛看见发颤的指尖,知道他已经紧张到了极致。
害怕他会输,害她会死——
“你一败涂地!援军马上就要来了,”燕世子咬牙切齿地道,“三大营都不在我话下!”
大齐,是我的。
“裴渡,你还不退兵吗?”他循循善诱,“你加入我,你就是开国功臣。今后——”
一直沉默的裴渡倏然间发话:“你信不信有人在劫你的粮草?”
燕世子的瞳仁缩了缩。
粮草在后营。
“怎么可能?”他惊愕地呢喃着,“你骗人!”
“怎么不可能呢?”裴渡挑了挑眉,“输的是你啊。”
有人急匆匆地进来报:“快击退禁军了!”
“哟,”裴渡笑眯眯地说,“你知道你为什么输了吗?是因为你蠢,你技不如人,你心思不够。”
援军马上就到了,死的不是他还是谁?他怎么还在胡言乱语?
“死阉人,你还在胡言乱语!”燕世子显然已经崩溃了,“死的是你!”
裴渡嗤笑了一声:“无可救药。”
又有人进来报:“不好了王,后营的粮草烧起来了——”
容宛被刀抵着,心就快跳到嗓子眼。
他急着道:“快,快调兵去救火!”
粮草全烧了,北疆军杀进来的时候,他还怎么活?
还不知道十二卫和三大营还有没有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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