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音看见陆倾淮进来,福了福身子就退下了。
陆倾淮轻手轻脚地走到阿矜的身边,看着她好一会儿。阿矜坐在摇椅上,晃着晃着就困了。
迷迷糊糊感觉自己快要睡着的时候,开口唤了一声:“宛音,你去里头拿条毯子来吧。”
话音未落,就觉得身子一空,猛地睁开眼睛,就看见了陆倾淮。
“陛下。”阿矜唤了一声。
“去里头BBL 睡吧,外头夜深露重,容易着凉。”陆倾淮抱着她往里头走,开口道。
将阿矜抱着到榻上,陆倾淮也躺下了,他原就是在御书房那边的汤池沐浴过了才过来的,这会儿正好同阿矜一块睡下。
躺了一会儿,陆倾淮蓦然想到什么,开口道:“朕瞧着你整日在宫里闷着,过几日军营演武,你可要去瞧瞧?”
“军营演武?”阿矜重复地喃喃了一遍。
“嗯。”陆倾淮应声道。
“陛下也会去吗?”阿矜方才困晕头了,有些懵懵地问道。
“自然。”陆倾淮轻笑着应声道。
“好。”阿矜听陆倾淮应声之后,接着应道。
前两年在陆政身边侍奉的时候,也去看过军营演武,说白了,就是向文武百官彰显国威。不过,倒是还挺有意思的,那种氛围,看着让人心潮澎湃。
——
阿矜是被宛音叫醒的。
“娘娘,今日军营演武,娘娘若是再不起,可就要迟了。”宛音端着洗漱的水进来。
阿矜躺在榻上伸了一个懒腰,才从榻上坐起身。洗漱完用完早膳往练兵场去。
天气炎热,即便还是早晨,就已经感受到了隐隐的热浪。太阳已经出来了,虽然没有正午那么毒,可晒一会儿就有些烫人了。
快走到练兵场时,看见前头有个男子,坐在四轮车上,脑海里蓦然浮现了一个名字:诸葛容。
宛音显然也瞧见了,开口道:“没想到,诸葛家的长公子云麾将军也来了。”
诸葛容是诸葛靖的长子,年岁比之陆倾淮稍长两岁,在陆倾淮声名远扬之前,他是边关抵抗蛮夷战功赫赫的小将军。只可惜,漠云山一战,因着粮草不足,援军未到,他连同麾下不到百余人,被蛮夷近千人围剿,最终杀出一条血路。命是保住了,可腿,终究是废了,这辈子只能在四轮车上过了。
从前陆政得知诸葛容的事,曾在嘴边念叨过一阵子,当真是可惜了如此将才。他再也不能带兵打仗了,甚至,再也站不起来了。
看着诸葛容的背影,阿矜倒是突然想到了陆倾淮。诸葛容的境遇,陆倾淮也碰到过。
天合二十一年岁首夜,边关八百里加急,消息一递进宫,就送到了陆政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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