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第一次虽然夸张，在文喆的心里，只是认为付瑶是个懂点文墨的小姑娘罢了。
而前几日的白梅林棋宴，他彻底被付瑶震惊到了。
或者说，付瑶在他的心中，升到了一种让他需要仰望的地步。
那一局残棋，精妙无比。
而付瑶的那一子，展现出的心境与气魄，彻底斩断了他对她所有的念想。
那一刹，他豁然明白，他配不上她。
“我？我只是个普通的乡野丫头而已。”付瑶眯着眸子笑道。
文喆垂下眸子，微微抿着唇，没再问话。
普通的乡野丫头？若她只是个普通的乡野丫头，那世上所有的女子，岂不是都粗俗不堪？
付瑶一边饮着茶，一边透过窗户，看茶楼外面。
从这里，正好可以看到县学司的大门。
“文先生，你可知道学堂里有个叫存瑜的小子？这次童生试，他来了吗？”付瑶漫不经心地问道。
文喆思索了一下，摇头道：“存瑜没有报考，他才来学堂不久，学堂里的先生也没有强求，而且……”
“而且？”
“我听学堂里的先生说，他是个不学无术的小子，上课从来不认真听讲，课业也没有完成过，经常逃学，还会和学堂里的其他学生打架……”
文喆说着，突然反应了过来，急忙看向付瑶，“付姑娘为什么会问起他？他是你认识的人吗？”
付瑶说道：“有人托付我照顾他而已，其实存瑜是个很聪明的孩子，我日后会找时间为他疏导，麻烦文先生日后在学堂里，多照顾他一点。”
“既然是付姑娘的人，我以后会多关照他的。”能帮得上付瑶的忙，文喆的心里，莫名的就有些开心。
“多谢文先生。”付瑶温柔地笑道。
文喆对上付瑶温柔莹润的眸子，心里顿时一悸。
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
“不必客气，存瑜也是学堂里的学生，我照顾他，是应该的。”文喆悄悄垂下眸子，不敢与付瑶对视，生怕被她，看出了自己的心意。
付瑶想了想，看向文喆道：“院试和童生试结束之后，乡试应该也要开始了吧？到时候文先生是不是也要去应考？”
文喆点头，“嗯，乡试在一个月后，要去郡都考试，等童生试和院试的结果下来，我差不多也就要出发了。”
“以文先生的才华，一定可以中举的，我相信你。”付瑶正色看向文喆，认真地说道。
被付瑶这般看着，文喆的心跳越发快了。
他低下头，红着脸道：“嗯，我一定会考中的。”
他考了三次乡试，都没有考中。
但是这一次，他一定可以。
他绝不会让付瑶失望的。
院试和童生试，足足考了整整一天。
付瑶和文喆一边吃茶，一边聊着有的没的，等着在县学司里考试的学生。
到傍晚之时，考试终于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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