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靳薄唇微动,好一会儿,只回了一个字,“是。”
他知道十娘对自己的情感,但是,他不可能回应她的。
与其如此,不如断个干净。
十娘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眼泪大滴大滴的滚落。
阎靳是什么人?是太子的忠仆,对太子忠心耿耿,将太子的命令看的比自己的生命更加重要的人,居然为了付瑶脱离了太子。
一瞬间,十娘的心情变得复杂了起来,她看着阎靳的背影,眸中闪过一抹绝望,“她,比我更加值得,是么?”
阎靳双眸闪烁了一下,声音平淡不惊:“你们不一样。”
这句“不一样”让十娘如同落入隆冬的冰河之中一般,刺骨的寒凉从心脏往四肢百骸延伸。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哪里不一样?”
明明知道,自己问出这句话有多傻,可是,她还是不甘心。
她不甘心!
阎靳低眸,沉默良久,意味深长地道:“你们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说完,阎靳再也没有停留,直接离开。
十娘瞧着阎靳的背影,想要追上去,可是双腿却像是失去了力量一般,猛地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
她的双手用力的掐着自己的小腿,不让自己哭出声来,那种噬心的疼,完全无法化解,她将头埋在了膝盖里面,颤抖着肩膀,发出了抽泣声。
天空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街上一个行人都没有,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的凄凉。
十娘哭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扶着门槛站了起来,抬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瞧着阎靳离开的方向,扯出一抹笑来,“你去吧,我会把这个酒馆打理好,阎靳,无论任何时候,只要你回头,我都会在原地等你。”
随后,十娘转身进屋,开始打扫卫生,准备新一天的食材,就像往常一般。
东夏皇宫。
太阳露出了半边脸,在皇帝的寝宫外面跪着一大群端着洗漱用品的宫女太监,领头的方公公额头上一块乌青,一只眼睛肿的只能睁开一条缝隙。
此时,他紧紧的拧着眉头,在原地转来转去的,如同无头苍蝇一般,格外着急。
“方公公,怎么办?”跪在地上的小太监问道。
方公公叹了一口气,说道:“杂家怎么知道怎么办?哎哟喂,这位祖宗可太难伺候了。”
他们正说着,远处一身穿朝服,身形高大,五官立体的男子走了过来。
男子双眸之中划过一丝冷光,扫了一眼紧闭的房门,顿时拧眉,冷声说道:“皇上还没有起?”
方公公看到眼前的男子就像是看到救星一般,顿时眼前一亮,急急忙忙的走了过去,说道:“哎呀,丞相大人,您可算来了,皇上不愿起床,还将奴才给打了一顿。”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