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无其事的往齐老太太跟前凑,看齐老太太根本不提之前的事儿,她彻底放松下来,只以为她们没发现,又开始笑盈盈的陪着老太太说话,做足一副乖巧的样子。
殊不知她一个才十三岁的女娃,哪里能看出老太太眼底压着的冷色。
而裴娇在屋里躲了几天,听到齐婉的事才出来。
因着大家都在骂那个下黑手的,倒没人议论她了。
裴娇松了口气,也有些幸灾乐祸,这样就没人笑话她了。
甚至姐妹俩听说了田杏儿自告奋勇去给齐婉补嫁衣,就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
“什么?她去给婉姐姐补嫁衣?大伯母,您怎么能由着她胡来,她懂个什么呀,无非就是为了出风头!那婉姐姐的嫁衣那么贵,她别是贪那块料子吧!”
尤其是裴燕,表现的极度不屑,甚至对齐婉嘲讽道,“田里的虫子也想蹦跶两下!她算个什么东西,以前在乡下,怕是她连那么贵的缎子都没摸过,你也是,竟然让她去修补,可不就傻了?”
这姐妹俩风言风语,肆意嘲讽,却不知这一副品行,看的齐老太太更是摇头。
罢了罢了,裴家这俩姑娘性子是彻底歪了,亏她往年还这么疼她们!
齐家的人对这两姑娘是彻底看不上了,更绝了以后让她们再蹬门的念头。
裴燕裴娇两姐妹还不知道,兀自在齐家住的高兴,就等着看田杏儿的笑话呢!
田杏儿在忙着给齐婉重新弄衣裳。
胡娘子刚开始听到时,心里也吓了一跳。
她在来时,裴老太耳提命面,让她在这里不要惹事,循规蹈矩的,免得惹了笑话!
她在齐家都不敢怎么出门,处处谨言慎行。
哪知道几日后,就听到府里丫鬟议论,说田杏儿把大小姐的嫁衣拿走了,还放出话来,说能补的一点都看不出来。
家里主子们没人说什么,但下人们也有忍不住私下议论的。
“还能补的跟原来一模一样?这怎么可能?”
“就是个乡下小丫头片子,估计什么都不懂,就像燕小姐说的,为了出风头罢……”
听到议论,胡娘子哪还坐的住,立刻就冲去了女儿房里。
果然见到田杏儿拿着那件大红色的绣服研究。
胡娘子当即就急眼了,过去气道,“你这孩子咋不说一声就惹事了?这,这可怎么是好?”
看着那流水般红艳艳的缎子,胡娘子都不敢拿手去摸。
她是知道田杏儿之前做针线挣了些钱,但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大,不跟她商量就拿了人家的东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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