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娘子看女儿还这么一副不当成事的样子,气的拍了她一把道,“你老实说,昨天救了个什么人?还有你奶那边到底怎么回事?”
喜鹊昨天回来只说了个大概,昨天她动了胎气,也没顾上详细询问。
说起田家人,杏儿就来气,把田家昨天做的事说了一遍,气道,”娘,以后田家人上门,你就该把她们打出去才对!她们就仗着你记挂着虎子,一次次跑上门要钱,明要不成,现在改成骗了!要养成这习惯,以后我们在家里还怎么安生?”
胡娘子哑口无言,她也没想到前婆家为了钱,竟然做出这种没下限的事!
但儿子没事,她终究松了口气,末了,叹道,“算了,以后她们再上门,娘不见就是,大不了娘多攒点钱,每个月给虎子送一次,你若有空,隔一段时间去看看虎子,他没事,娘也就放心了。”
杏儿嘴张了张,不知道该怎么劝。
她知道胡娘子的性子,让她完全不管儿子,那几乎不可能。
好在她还不算太糊涂,不敢再把裴通给她的钱送田家了,就昨天那三两银子,都是她在外头接的活积攒下来的。
可这样一来,母亲就会无比辛苦,更何况她现在又怀了孕,胎又不稳,怎么可能还像以前那样辛苦接活?
最重要的是,田家人贪得无厌,只要给他们开了一次口子,以后他们就会借着田虎子,一次次的上门!
她可不想养这么一群蛀虫!
杏儿想了想,对母亲道,“娘,我知道你记挂着虎子,但你这样一直给他们钱可不妥!咱们吃住在裴家,你又是家里的当家主母,给田家送钱,谁会相信那是你自己挣的?到时候又会像之前一样,老夫人怀疑你吃里扒外,爹也会不高兴!”
胡娘子眉头蹙了起来,这点她不是没想过。
但除此之外,她实在想不到两全其美的办法,总觉得不用裴家的钱,就不算对不起裴通。
杏儿劝道,“娘,你毕竟嫁给爹了,何必为这点事情再搅的爹爹不快,阖家不宁?我昨天去田家,她们的日子过的是苦了些,但也绝不像奶说的那样,缺吃少穿。
你是没看见,昨儿个我去了,螺儿姐都穿着细绸裙子,打扮的比我都好呢,大伯娘手上戴着银镯子,连三婶头上都戴着绢花,家里哪像个缺钱的?”
这话倒不是杏儿胡说。
田家有地,庄户人家虽日子过的苦些,但只要勤劳肯干,每年的粮食是足够的。
只是田婆子性情太抠,防着胡娘子母女,把吃食都藏了起来。
家里其他媳妇都有男人,有田大伯和田三叔护着,田婆子也不敢太欺负另外两个媳妇。
田虎子跟在她身边,更是从小都没饿过肚子,那些鸡蛋什么的,田婆子都会藏起来给他和两个儿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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