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突然升起一丝微妙的同情,可不就是唯一的主母,怕是除了他,根本没有女人愿意靠近他!
可说来也奇怪,他虽遮着半张脸,但在她看去,无论如何也算不上丑吧,要说吓人,大概就是他这身的煞气!
尤其他刚才沉下脸时,浑身散发的森森寒意几乎像是要把人冻毙了!
但要说真的多凶恶,却也不至于,至少她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天,这人并没有真的把她怎么样!
就像昨晚,明明差一点就……但他后来竟真老老实实坐在帐角,并没再对她做什么!
以至于她都有些看不透他,这个人到底要干什么!
杏儿脑中正胡思乱想,却忍不住身子往前倾。
她从没坐过马,长时间的行路,她柔嫩的大腿内侧被磨的疼痛难忍,再加上汗水湿渍,伤口处简直疼的像被盐水浸了一样。
杏儿疼的脸都白了,却为了尽早赶到尧山县找父母,死死咬着唇忍耐,不吭一声。
她却没看到,身后男人看到她的坐姿,立刻就将马速放缓下来,到了前面平坦的地势,就停下休息。
下马的时候,他没再像之前一样抱着她,而是抓着她的手臂将她小心翼翼的托下来。
杏儿不小心扯到了大腿伤处,疼的闷哼一声,他一声不吭就扔过来一管药膏。
杏儿哪里肯当着他的面上药,可她一抬头,那人早走远了。
虽然还有些戒备,但她疼的实在受不住了,找了处大石后,褪下内裙,看到柔嫩的肌肤已经被磨的红肿破皮。
小心摸索着上了药,见那人果然没有偷窥,她才松了口气。
到溪边净了手,那人有好一阵子才回来,又扔给她一包红通通的果子。
这果子也不知道叫什么名,汁肉饱满清甜,杏儿很喜欢吃,但她看见过,这果树多长在悬崖峭壁边,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摘下来的!
此后一路上,最多走出十多里地,他就会停下休息。
水囊中灌着清泉,还有果子当零食,杏儿这一路上没再受什么罪,若不是一定要和他一匹马,简直就像是郊游一样。
到了晚间,他找了处避风的山坳间休息。
点燃一个火堆,让她看着火,他再次离开。
再回来时,他手中竟提了两只足足半斤重的白肚鱼。
看他熟练的刮鳞处理内脏,然后将鱼穿在树枝上,又从怀中掏了些佐料,均匀的抹上去,架上火上烤着。
杏儿觉得十分神奇,这人就像什么都会,明明是在辛苦的赶路,可他又能变出鱼,又能变出肉包子,她之前带的干硬蒸饼硬是没派上用场!
夜幕笼罩,火光冉冉,他坐在旁边随意翻转着鱼,等到传出一丝浓郁的香气时,他拿了一条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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