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她言下之意,周砚景转身上楼。
温池雨跟着上去后,珍珠白玉想上去,却被留下的壮汉再次拦住。
“你主子同意我们上去了!”白玉没好气地说。
没有回应。
白玉还欲说话,被珍珠拦住:“罢了,姑娘心里有数。”
壮汉犹如门神,面无表情地守在一旁,白玉朝他翻了个白眼。
楼上的徐昂侧耳努力辨别楼下的动静,听到主子带着一女子上来,心中诧异万分,悄声飞跑回书桌旁。
这里其实一尘不染,书册摆放异常整洁,与楼下两层有天壤之别。
一路走到里侧,才发现原来这里还有一方书桌,想是方才看书太过入迷,竟没有发现。
“姑娘自便。”将人带上来后,周砚景忽地失去兴致,复立在窗边,垂眸看窗外书生叫卖字画。
发热的头脑上来后逐渐冷静,只有一颗心在胸腔狂跳。闻言,温池雨只得四处看看,是否有需要整理之处。
可是她心里明白,楼下旁观者众多,先生这是在给她台阶下。
心头暖融,透过薄纱偷偷看向窗边。
男子气质如玉,温润淡雅,气质非凡。
天色渐晚,她需得归府,想起方才楼下书生所言,借书多年未见主家一面,心中不免焦虑。
若直接告辞,往后便是再想找他,怕是不易。可若直言问他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又显得轻浮无礼。
思忖再三,终得一法。
故作潇洒地走近书桌,不经意地问:“先生的书铺生意甚好,不知可有窍门。”
周砚景五感过人,温池雨在一旁的踌躇犹豫,欲言又止,他皆有所觉,觉得新鲜,不紧不慢等着她出声。
只是犹豫这么久,竟只憋出这一句话,实在是状况之外。
连徐昂都忍不住呛了一口唾沫,咳嗽不断。
周砚景皱眉看他,徐昂赶紧退远些去。
温池雨知道自己这话有些没头没尾,补充道:“我欲开间书肆谋生,不得要领,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为显示诚意,特意将帷帽摘掉。
刚缓过神来的徐昂见状又是一口唾沫呛住,咳得比先前还猛。
面前的少女,面若桃李,双瞳翦水,顾盼生辉。
周砚景知道徐昂为何如此激动,这便是前两日在温府撞到的那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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