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姑娘你睡着没?”温池雨因为腿伤,睡到了最里侧,中间隔着个珍珠,“我今天太开心了,睡不着。”
“开心什么?”温池雨温声问。
“自打我有了记忆就是丫鬟了,没想到这辈子竟然能有机会脱了奴籍,心里太激动了。”说完还补了一句,“姑娘你可别多想,遇上您,能做您的丫鬟是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儿,就是、嗯、就是……”
她嗯嗯啊啊地想了半天,没法把话说清楚,珍珠替她说出来:“我们一直做奴才,总觉得低了别人一等,能跟普通人一样,真的跟做梦似的。姑娘,谢谢你。”
“谢我做什么,你们愿意陪着我,我才应该感激你们。若不是有你们陪着,我何来的勇气离开温府。往后别提丫鬟小姐这种话了,我不再是小姐,你们也不是什么低人一等的丫鬟,咱们是家人,是相依为命的依靠。”温池雨将心中的话说出来。
白玉听得感动,眼泪都要掉下来:“姑娘你快别说了,再说我可就要哭出声了。”
“好了好了,不说了。明日还要早起去官府办事,早些睡。”躲在怀里的发财早就睡了,温池雨催促白玉早点睡觉。
“嗯。”
安静了片刻,白玉又耐不住出声:“你们说,咱这书铺到底叫什么好啊?”
忙了一天,珍珠都快累死了,朦朦胧胧地差点睡过去,又被白玉冷不丁的出声激出一个激灵,气得侧过身捂住耳朵:“你慢慢想,我和姑娘要睡觉了,姑娘你别理她,让她一个人想去吧。”
“嗯。”温池雨也发困了。
“不然叫状元书铺怎么样,那些书生为了讨个好名头,肯定个个都上咱这来。”
“……”
没人搭理她,白玉渐渐也抵不住打架的眼皮子,睡了过去。
翌日,珍珠带着白玉去官府销奴籍。
温池雨因为脚伤还没好,独自留在小院里。
昨天走得多了,脚踝上看着肿得好像还比之前更大些,被珍珠发现,严令禁止她到处走动,让她尽让呆在一处,有什么事喊她们便好。
她闲不下来,把从温府带出来的一百两银票拿出来,同白玉租铺面剩下来的钱放在一起,拢共有一百三十八两。
也不知这处的租金缘何如此便宜,她从前听王元清提过,皇城里随便一个铺面都得二三十两一个月。这处有铺面有屋子,竟然只收十两银子,半年租起,总共才花了六十两。
听白玉说,这铺子还是吴管事帮她介绍的,当真是帮了大忙,待脚上好了,她一定得去砚书铺好好道谢。
且她还想着去书铺问问吴管事,那位先生多久会过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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