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随着岁月流逝,景王在后宫走得愈发少,太皇太后和长公主那边还不断给他张罗各色美人,她日日看着镜中的自己青春不再,心底发慌,贪念更甚。
想仿照当年与太子一事,再成美事。
怎料岁旦时未曾得手,前些日子御花园一行又遭破坏,拖到今日,景王竟然要娶她人为妻!
翠绿知道孙灵月为何发怒,“扑通”一声跪下来,膝盖落在碎玉上也不敢皱眉:“太后息怒,景王他……”额头贴地,“不值得托付。”
且不说太后所思所念蔑伦悖理,景王高高在上,岂是太后能肖想,翠绿不敢直言。
孙灵月怒火攻心,拿起铜镜一侧的夜明珠,奋力一砸,“咔擦”一声,镜面出现裂缝,支离破碎,镜中映出孙灵月晦暗不明的脸色,隐隐透着狰狞。
“去查!”缓缓拾起崩裂中飞到脚边的一块碎镜,握在掌中,刺破掌心流血也毫不在意,“哀家倒要看看,究竟是哪家的小姐入了景王的眼!”
王元清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将新编的话本子送到有家书铺,才一炷香的功夫便呆不住,拉着温池雨要去城郊看看。
今日是花朝节,城中许多人去了郊外踏青赏花,连墨客街都冷清不少。
也是借着这个由头,王元清才能出来一趟。
“去嘛去嘛,我整日被困在家中绣嫁衣,那红色晃得我眼睛都发虚,赶紧要出去看些清爽的颜色养养眼。”
春末夏初时节,百花盛放,是王元清出嫁之时。
江南路远,往后再见就不如现在方便了,温池雨也舍不得,便应了她。
而且近来一直在忙铺子里的事情,珍珠和白玉一刻都没歇过,正好趁着这机会,关了铺子歇一日,大家一起去城郊散散心。
“珍珠,你去砚书铺走一趟,问问吴小哥可有时间,能否驾车送我们一程。”
胭脂奇怪,问珍珠:“我们的马车宽敞,上次去城东赠对联时不是坐的挺好,做什么要去麻烦别人?”
珍珠脸上飘红,支吾着说不出话,捂着脸出去了。
“我也没说什么啊,她脸红什么?”
王元清不愧是写话本子的,敏锐得很,立刻察觉到有故事:“吴小哥是不是白玉上次说的那人,不是说只当哥哥妹妹的么,啧啧,事成了吧?我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我的眼睛。”
左右珍珠不在,铺子里面没有外人,温池雨点头。
她跟珍珠谈过之后,昨日便催着她去找吴小哥,两人似乎是说开了,珍珠回来的时候面颊飞红,扭捏中透着高兴,不用多问,她也知道这事成了,只待她找时机去跟吴管事商谈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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