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梦到过相似场景,梦中她似乎多病,先生也经常这样在床榻边守着她,一如现在,使人沉醉。
轻蹭怀中手臂,既然是梦,任性贪婪些,好像也没什么关系。
安心宁静,在周砚景的注视下,渐渐睡去,比之前睡得安稳许多。
徐昂得了吩咐和两个护卫一路飞奔,沿路还遇上了受白玉委托去找大夫的小二,拉他上马,顺道带着他一起去大夫家,到了以后二话不说抄起一旁的药箱,拉着大夫上了马背,一群生面孔吓得大夫大气都不敢喘。
到了客栈,大夫从马背上滚下来,扶着腰暗叹差点没把他这一把老骨头颠散了。
还没等他喘口气,白玉看大夫终于来了,不管不顾地拉着他上楼看诊。
气喘吁吁地进了房间,看到温池雨病恹恹的模样,才搞清楚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故作镇定地捋捋被风吹乱的胡子:“生病了好好说,没头没脑地我以为山贼来抢人了!”
上前要给温池雨诊脉,可是她两只手紧紧缠着周砚景的手臂,不肯松手,大夫瞥了一眼周砚景:“还不赶紧让你娘子松手,这小脸红得,都烧成这样了,可不能再由着她的性子。”
周砚景常在上位,哪里有人敢这样揶揄他,嘴角凝固,气氛稍许尴尬。
轻轻抽动手臂,睡梦中温池雨却不依,抱得更紧,脸还无意识地蹭蹭。
“都这样,夫纲难振啊。”大夫叹了口气,捻着胡子,同情地看着周砚景,感同身受地说,“算了,都这样,咱们让着点。”
“这点小病老夫还是有把握的,邪风入体受了寒凉,一剂热汤药灌进去,睡一觉发发汗保管能好。”
大夫走后,周砚景看着温池雨酣甜的侧颜,回味刚刚那句“娘子”,漾开笑意。
白玉将煎好的药碗送上来,想唤醒温池雨喝药,却被制止。
周砚景心疼她不舒服,好不容易安睡,这药也不是即刻能起效的,担心她醒了难受。
“先、嗯,景王,大夫嘱咐了,趁热喝下去药效才最佳。”
“行,你先下去吧,我来喂她。”
碗里的药袅袅散着热气,周砚景轻轻在温池雨耳边唤她:“乖,起来喝药了。”
温池雨睡了这一会儿,精神稍好一些,身上还是酸软难受。缓缓睁眼,看见周砚景单手持着药碗,满是关切,以为在梦中,眼尾被热气熏得泛红:“夫君,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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