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妇和睦,婆母宽厚,是女子最渴望的,怎么都不该不满。
可谁又知道距离成亲已经过去一两个月,她二人却从未圆过房……
成亲那夜,她等来的是醉醺醺的郎君,在喜娘搀扶下饮完合卺酒后,他倒头便睡,自然没有成事。不过第二日一早,他满是歉意,说躲不开同僚灌酒,喝过了头,向她请罪。洞房花烛,是人生几大喜事之一,有人起哄,喝多了也是在所难免,看他面上恳切,温菀瑶也没放在心上。接着又是敬茶拜祖宗牌位,婆母介绍府中规矩,在下人面前立威,忙了整整一日,片刻不得闲,峥哥哥体谅她疲惫,让她安心歇息,婆母还特地炖了补汤过来,让她喝完再睡。
后面不知怎地,小日子提前来了,不能成事。
等她身上干净后,特地找了成亲前娘准备的水红色肚兜出来,穿上薄纱寝衣,燃上红烛,在榻上等着。可峥哥哥像是不懂她迷朦的眼神,夸她一句美,便直接睡了。
后面再有动作,皆被搪塞过去。
日日通榻而眠,却……实在不对劲。
她是新妇,婆母让她有不懂和不习惯就去找她,可是闺房之事,跟婆母实在难说。原是想回温国公府,找娘来支招。
可是每每回家,峥哥哥必然跟着。
他原本就贴心,到了温国公府,她爹娘跟前,更是事事以她为先。布菜倒茶,关切询问,照顾她是无微不至,丝毫没摆夫君的架子,好似温国公府是他家,她才是来做客的,生怕她哪里不习惯。
娘看在眼里,更觉得这女婿选对了,提起沈峥都是赞不绝口。
即便是峥哥哥同爹去书房谈事,她与娘独处,娘都要说上一堆,夸他少年有成,到底是经过边疆磨砺的,不似旁的年轻儿郎桀骜不驯。
这样上来就是一通夸,房里的那些事情,她压根说不出口。
日子越过越久,这事就被她压在心里,压得越来越深。
静坐无人时,她甚至猜过,他是否不能人道……
毕竟她姿容虽比不过眼前的温池雨名动皇城,但也算得上清丽佳人,曾经在水昌县,也受过追捧。
原想着,他不行便罢了,待她好就行。
可是这几日,睡下后,她竟隐隐嗅到他身上的脂粉味道。
这她哪里能忍,直接问了沈峥,可他却解释说,是去酒楼吃酒时,同僚喊了舞姬,不小心沾染上的。
她当下信了,后面派人出去查探,证实了他所言不假。
然而怀疑的种子在心里生了根,又有温池雨之前的信,才拉着她过来想问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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