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人的尾音化作湿漉可疑的轻微水声,耳垂上的舔舐的湿濡感觉不断刺激着她脆弱混乱的思绪,胀热酥麻的感觉游过全身脉络,惹得她雪腮泛红,杏眼迷离,氤氲的泪凝成珠堆积在眼底,挂在睫上要落不落的。
温池雨感觉被这难言的潮浪折磨得快要疯掉,脊背软软地倚在车壁上,纤弱白皙的腕子被牢牢锢住,挣脱不得,只得紧紧咬住嫣红的唇瓣,却有低泣的哀喘溢出,婉转破碎:“先生……饶过我吧……”
她却不知,这梨花带雨,甜得发腻的声音更引得周砚景失控,放肆地啃噬被他吮得熟烂的软肉。
齿痕落下轻微的刺痛带走她的呼吸,温池雨水眸涣散,热燥难抑,混沌的脑中只剩一丝清明,扭着手腕挣扎:“我疼……”
半晌后终于松开唇齿,将被他逼入马车角落的温池雨捞入怀中,娇柔的身子还没反应过来,在轻轻地打着颤。红透的耳垂带着水泽,鲜红的小痣被碾磨得愈加艳丽。
周砚景也不好受,眼底眼中燃着烈火,放开手中细腕,指尖覆上她的耳垂,轻轻揉捏,挡住那惑人神志的红痣。
温池雨得了自由,连忙握住耳上作乱的指,潋滟的眸子巴巴地望着眼前人:“是手腕疼。”
攀着他的手轻轻晃了晃,弱弱地求饶:“先生揉揉。”
视线移到她细白的腕子上,淡淡的红痕碍眼得很,反手扣住她的掌,带有薄茧的指轻抚着她柔嫩的肌肤。
不一会儿,胜雪的肌肤染上一片红霞,倒是分不清哪处是他箍出的痕迹。
温池雨还未从余韵中抽离,倚在周砚景怀里,声音软糯:“下次不许这样了。”
“淼淼允了的。”喑哑声自胸腔震颤而出。
“外面不行的。”车轮滚滚,甚至能听到行人的动静,哪能这般胡闹。
“那淼淼下次要说清楚些。”
明明是他故意会错她的意思,温池雨羞恼地将脸埋进他的怀里,不去看他。
寂静了许多年的景王府因着温池雨的到来终于热闹起来,钱公公高兴极了,小主子娶了妻,有人来主持家业,他这把老骨头终于能歇歇了。
天不亮就召集了王府中的账房,把所有私产归分清楚,又点了一遍库房里的奇珍异宝,将所有的账册和钥匙理好,翘首以盼,就等着温池雨从宫中回来。
终于等到门房来报,说马车已经到了路口,准备迎接主子们归府。
钱公公兴冲冲地到大门处等着,不料却看到小主子抱着王妃小心下马车的模样,眼巴巴地望着,却被告知王妃今日困倦,轻易不许打扰。
宽大的衣袍将怀中的小人儿遮得严严实实,周砚景听着她清浅的呼吸,大掌贴心地护着她的脸侧,叫她睡得安稳。
景王府人口简单,温池雨进来便是主母,又得景王疼宠,自然比寻常新妇自在得多。
温池雨昨夜累到了,刚刚在马车上的一番动作又弄得她筋疲力尽,过了午膳时分都没有醒,一直酣甜睡到太阳西斜,才饱足地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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