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那处随着呼吸起伏,近在眼前,其实仔细看看能发觉似乎在微微颤动,暗暗昭显主人心思,只是温池雨恼羞成怒,哪里看得那么细,磨着贝齿咬上去。
尖尖的虎牙刚落在喉结之上,还没等到下一步动作,温池雨就感觉背上落下一双大掌,只稍稍使力,就将她整个身子往上一托。
她猝不及防,轻呼时松开了唇齿,眼波潋滟,落入幽深的眸色中,深沉不见底,似乎要将她拆吞。
“淼淼这般热情,叫为夫如何是好。”喉结上下滚动,嗓声慵懒低哑。
温池雨红着脸,眼睫抖动,闪躲着避开他炽热的眼神,讷讷地说:“是不、不小心磕、磕到了。”
软绵绵的掌心在遮掩般搭在他脆弱的喉间,趁着说话时悄悄挪了挪,小心翼翼地拭去其上淡淡的牙印,妄图抹去她作乱的证据。
周砚景睡眠极浅,她稍--------------/依一y?华/一动作,他便醒来。只是温香在怀,不舍睁眼。不料她小猫似的,不断作乱,挑战他脆弱的精神。
现下绵软的嗓音刺激着周砚景的自制力,看她如娇花一般,纤薄柔美,惹人怜爱。
只是可惜今日要去皇姐那处,不能由着性子乱来,只得垂眼避开,喑哑着道:“淼淼再说,今日就出不得门了。”
薄唇中吐出的字句烫得温池雨耳上一热,忙用锦被捂住头,将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的,一声也不敢吭,听得脚步声渐远才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望着侧室的方向,悄悄吐了口气。
不多时,侧室那边又传来的淅沥水声,温池雨想起什么似的,脸颊上红通通的,含笑的唇瓣掩在锦被之下,笑眼弯弯。
宣朝女子出嫁,三朝回门,是从成亲那日算起,第三天新嫁娘携夫君回娘家的日子。
关于去哪里一事,他们早商议妥当,周砚景陪着温池雨去了长公主府上。
待行过那些敬茶赠礼的礼节后,长公主挥挥手,让郑开和周砚景避开,她与池雨有体己话要说。
温池雨红着脸看周砚景离开,垂着眼不敢看长公主。
昨日太皇太后拉着她说了一箩筐夫妻房里的话,羞得她失了声音,现下长公主又将人赶人,要与她说什么显而易见,嗫嚅地唤了一声:“长嫂。”
“叫什么长嫂,嫂嫂哪有姐姐亲,平白地生分了,刚刚不过是依着礼节应付一下,往后可得叫皇姐。”长公主牵着温池雨的手往内室去,“先叫声皇姐。”
温池雨在公主府住了近一个月,深感长公主亲和,早生出亲近之意,乖巧地喊了一声:“皇姐。”
长公主清丽的脸上绽出微笑:“池雨在景王府待得可习惯,砚景可贴心?平日里景王府的奴才只用伺候景王一个粗糙男子,难免有些粗心,若有什么不周到,切莫放在心上,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皇姐。”
“王府众人都好,王爷……也待我极好,多谢皇姐挂怀。”耳后有些热。
“也是,钱公公他们你早就认识,多余我问这一嘴。不过景王府从前没有女婢,现在那些人都是宫里调去的,多少有些不合心,等你歇两日,我遣个靠谱牙婆去你府上,你看着挑些合适的,待教好了,将何嬷嬷她们送回宫里去。你多来我这儿,手把手教你些掌家之道。还有你刚入王府,该着手宴请诸位夫人,别担心,皇姐会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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