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灵珊泄气:“既然爹早有打算,那娘为什么让我盯着她。”
“要不说你爹厉害,找点事给你,防的就是你这副样子,一点都沉不住气,再坏了大事。”时辰不早了,可是殿门口那小太监还没有动作,汪氏心里也烦得狠,“晴娴都比你强些。”
别的还好,一说起孙晴娴她立刻收了脸上的不耐,乖巧地听她娘的指示。
她原以为孙晴娴是为了掩人耳目才一道被送进宫的,可是这些日子看来,孙晴娴分明是家里备着,时刻准备替换掉她的人。
今日出来,按照家里的吩咐,孙晴娴该跟她一起出来,听娘这口气,临阵换人也不是不可能,好在她多长了个心眼,从始至终就没把家里这些事跟孙晴娴说,出来时三两句话就把她唬住,留在寿康宫了。
又过了一刻,那小太监没立在门口,动也不动。
再有一会儿就到酉时,酉时一到,这宫宴就散了,而且眼瞅着太皇太后显露出疲态,说不准留不到最后,汪氏坐不住了,正想借口吃多了酒去外面吹吹风,好看看情况。
刚说完,还没起身,就看那小太监终于动了,径直往她们这边走来,经过她们席位时脚步没停,就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了个字:“妥。”
孙灵珊不知道这小太监是恩国公安排的人,甚至没有听见他说话,还在拉着汪氏问:“我要一起跟着出去吗?”
汪氏凝神看着小太监的去向,等那小太监跟景王妃身边的婢女搭上话,才答孙灵珊的话:“聪明点,按计划行事。”
指节在桌面上叩了三下,角落处有个宫女上前:“太后有请。”
孙灵珊跟着那宫女,堂而皇之地出去了。
那宫女在前面引着,孙灵珊跟在后面,走了几圈,觉得不对:“你带我去哪里,这条路已经走过一趟了。”
她虽然刚来皇宫不久,认得的路少,但是她记性好,不会记错。
那宫女不慌不忙地说:“刚刚时机未到,奴婢是按照恩国公吩咐办的,现在已经往景王那处去了。”
孙灵月心存疑虑,但看前面的路确实没有走过,便跟了去。
走到一处荒凉的宫殿,她皱眉看着:“宫里竟有这么破落的地方,景王真在里面?”
“是,景王在里面睡着,姑娘躺在他身侧,等着太皇太后来做主即可。”
孙灵珊欣喜下忘了防备,刚踏进宫门,就被一闷棍打晕,瘫倒在地上。
寿宴上,小太监和紫珠攀谈了几句,有添酒的宫女路过,他不经意间转了下身,撞歪了那宫女手中的酒壶,紫珠有功夫在身,眼疾手快稳住酒壶,分明一滴酒水也未溅出来,那端酒的宫女却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景王妃原谅。
太皇太后正高兴着,温池雨不想因为她这里的小动静扰了大家的兴致,让紫环带她下去。
那宫女感恩王妃仁慈,非但不肯走,还匍匐着往前挪了点,趴在温池雨脚边叩谢大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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