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不捂了,掰着他的指头玩:“先生还要忙多久啊?”
缠绕她发尾的指尖顿住了,周砚景默了默,在她眉心印下一吻:“冷落淼淼了。”
除去要熟悉锦州和梁州的事务,皇帝还小,就算他存心走远想让皇帝成长,也不能一下丢了所有的事,他不在,恩国公常在皇帝面前进言,动作不断,需做防范,郑开隔两日会把朝中的事情飞书传来。
加之,鲜卑这时候又跟去岁一样,疯了似的时不时在边界制造骚乱,他才格外忙了些。
摊开他的掌,在上面打着圈:“没有的事,只是先生忙了这么多天也该歇歇了,日也忙夜也忙,别坏了身子。”
握住她的细嫩的指尖,将她按在床上,落下细密的吻……
温池雨贝齿咬住他的耳垂,稍微挣扎一下,郁闷地哼着:“不是这个意思啊……”
可惜她熟悉了情滋味,三两下化作水,只能任周砚景摆布。
闹到半夜,她也迷糊了,早将心里的事抛到九霄云外,朦朦胧胧就睡着了,冬日里人爱犯懒,睡了难醒,第二日连他什么时候起身走的都不记得了。
还是紫珠怕她睡久了误了早膳,过来叫她,她才悠悠清醒。
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感觉到腰间酸酸的,她终于记起被吞进腹中的话,揉着腰坐到梳妆镜前,盯着镜中紫环灵巧的动作愣神。
来了北栗,先生几乎没陪她用过早膳,白玉怕她一个人用得不香,每日都来陪她。
粥汤熬得浓浓的,里面的米粒颗颗分明,随着温池雨的瓷勺翻滚。
“姑娘你有心事啊?”白玉一看她这样子就知道她心里藏着事。
温池雨点点头,轻叹了口气:“先生好像很忙。”
白玉了然:“姑娘实在想王爷就去前院看看,听徐昂说那里也不是时时刻刻都有外人的,王爷多数时候都一个人呆着,姑娘去旁边坐着也打搅不了什么的。”
“不要了,晚上就能见着了,哪有那么痴缠的。”先生处理事务,她不好在旁边分他的心。
“只要王爷在,姑娘的眼睛都黏在王爷身上,压根瞧不见别人,还不痴缠啊?”想想那黏糊的眼神,白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搓搓手臂说,“不然午膳的时候过去吧,吃完午膳再回来不就好了。”
温池雨脸上泛起了薄红:“不要了,让先生安心做事吧,我没在想他。”
嘱咐她别去找徐昂。
“那姑娘你在想什么啊,能同我说说吗?”
外面飘着雪,还能听见呼啸的风声,温池雨有些感慨:“日子真快啊,竟也一年了。”
“是啊,姑娘和珍珠都嫁人了,就我还没有着落呢。”
白玉当她是想家了,今日都没有走,一直陪着她说话逗趣。
不过临近中午时,徐昂来说王爷要回来陪王妃一起用膳,白玉冲着她挤挤眼睛就识趣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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