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池雨说了要去东会县的事情,周砚景知道她预备将慈安堂建在那处,没有多问,只叮咛她路上小心些。
呼延濯已经离了北栗,一时半会儿不会再来,且就算他在,淼淼也无需束手束脚。
第二日晨起,周砚景安排徐立多带一队人跟在她身后。
温菀瑶先来景王府,再随景王府的马车一道走。
登车时瞥见后面浩浩荡荡的队伍,眼角不自觉抽动,感慨道:“做王妃当真是好气派。”
温池雨习惯了去哪儿身后都跟着人,并未觉得不妥,但是听她这么说还是有些不好意思:“风大,快进来罢。”
有温菀瑶在,白玉放下王府里的事情也要跟着,满眼期待地盯着她,眼睛都舍不得眨,却什么都没说。
温菀瑶被她盯得不自在,主动开口道:“这才几日,你要沉得住气。”
她这些天一直在家中,差点忘了这茬。
白玉登时红了脸:“我、我不急,就是、就是憋不住。”
那可是她整副身家,想不关心都难。
“别担心了,肯定亏不了你的,不然这样,过几日你告个假去寻我,我闲着也是闲着,到时候陪你去铺面里转转。”
白玉两眼放着光,欣喜溢于言表:“菀瑶姑娘真是太好了。”
温池雨看她的模样笑出声:“你可得端着些,现在你就是白玉最崇拜的人。”
白玉难得害羞,将发烫的脸埋在胸前。
温菀瑶大方接受:“这有什么的,我这么好,多少人崇拜我都不稀奇。”撩开车窗帘,外头天光大好,正值冰雪消融的时候,路上冻着的土也软和下来,有些泥泞,“天暖和起来了,不日就可以安排工匠动土了,你先去瞧瞧那地方行不行,不满意尽早说还能再换旁的。”
“对了,东会县的县令在墨客街住过一段日子,说不定你们见过。还记得我跟你提过他吧,他傻得很,知道慈安堂的事情一直尽心尽力的,帮了不少忙,最好别换地方,换了地方指不定碰上什么不安好心的。”
温池雨说:“墨客街住了那么多举子,哪能都见过,不过东会县县令若真如你说得那般好,就别换地方了,父母官关怀民生比什么都重要。”
“菀瑶姑娘同我说说,墨客街的人我见得多,说不定认识。”
温菀瑶仔细想想,除了傻和愣还真不知道能说他点什么,摆摆手说:“说不上来,马上就到了,到时你自己瞧瞧。”
景王妃亲临,阵仗也不小,做县令的怎么也得来露个脸。
果然,到东会县的时候,孙大人已经带人候在路边了。
白玉记着温菀瑶的话偷偷看了一眼,低呼一声:“是孙书生!”
“我说你们可能认识吧。”
温池雨也有些惊讶,春闱时听说孙书生名次靠前,以为他会试着考庶吉士再往上走走,未曾想到直接来了这处做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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