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妈妈没有听八卦看热闹的心思,若认真起来,这上京城中各个家族里,见不得光的龌龊事,谁家都能翻出几件来,倒也没什么稀奇,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对她们姑娘的影响。
司宁却说:“这件事对婉婉没有一点影响。”
衣妈妈有点不太相信。
好端端的一个人,和姑娘一起的时候死了,众目睽睽之下,如今又惊动了府衙,事件调查下来,她们姑娘便是想藏也藏不住了。
郁司宁说:“现在上京城都传遍了乔闻章是个登徒子,光天化日在寺庙门前对女子无礼,突然暴毙,许多人都说,是佛祖显灵,为民除害呢。”
“而且宣平伯府内讧,两房闹腾得这么欢,莫说是婉婉,就是死掉的乔闻章都要被忽略了,所有人都在等最后结果,到底是大房人心不足,还是二房杀人夺位,且热闹着呢,根本没有人关注还有什么姑娘。”
婉婉忽然想起昨晚仙人的话,“这件事不会与她有任何牵连。”
果然。
“那姑娘的婚事就有希望了。”衣妈妈这心喜怒穿插,一天不知百转千回了几次。
结果郁司宁满是歉意的看着婉婉,“婉婉的婚事,恐怕是要压上一阵子了,不能议呢。”
衣妈妈急问“为何?”
郁司宁叹了口气,道:“是翊王选妃未定,重阳长公主的意思,所有去颐园的姑娘都暂时不能议亲。”
这倒是让婉婉疑惑了,“翊王不是该选你吗?为何还未定下?”
这种事,不就是一句话的事?
郁司宁羞红了脸,露出少有的娇羞,她道:“谁知道,他这些日子挺忙的,婚嫁又是大事,马虎不得,想来是还没有时间提吧。”
婉婉想想也对,翊王要处理军事政务,还要忙着谈情说爱,倒也是该挺忙的。
她只是一个呆在深闺里的姑娘,不懂男子的事,也不该妄加揣测。
饭后,婉婉和司宁一起躺在床上聊着姐妹之间的私密话,也不知是谁先提起蝴蝶,说着说着就提到了颐园那日,再聊下去就说起了郁司宁去见翊王的事。
以前婉婉对男女之事不甚敏感,她总觉得这玩意不能吃又不能喝,还不如来个东坡肉,吃个糯米团子来的满足。
可现在小姑娘大了,也开始心生好奇。
听闻司宁竟和翊王两个人整整呆在一起好三个时辰,天黑前才回去。
婉婉有点想不通,“两个不熟的人在一起,不觉得尴尬吗?”
这种事上,郁司宁也算是过来人,见婉婉一脸无知求解的样子,她饱含深意的说了句:“尴尬什么,能做的事儿可多了!”
她性子直,什么事儿也都不瞒着婉婉,于是大大方方的从头到尾说了她和翊王在一起这三个时辰里发生的所有事。
骑马射箭,谈天说地,这些婉婉觉得,她和她的好姐们在一起一样也能做,有什么好特别的?
直到司宁说到最后,小姑娘檀口微张,震惊道:“什么,亲……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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