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荷说:“没有,小姐吃的,我也吃了。”
管家又说:“是不是着凉了,肚子疼?”
枫荷说:“不能呀,这一整天都没出屋,难不成是染了风寒了?”
衣妈妈摸了摸小姐的额头,并未发热,“风寒也不能只肚子痛,我看不像。”
一时间七嘴八舌,众说纷纭。
可任大家怎么猜测询问,怎么问她怎么个疼法,婉婉就是什么都不说,只“诶呦,诶呦”的叫着。
直过了好一会,久到天边最后一抹夕阳也下了山,暮色笼罩大地,婉婉才没那么叫唤了,病怏怏的道了句,“没事,我就是有点胀气,现在好多了。”
一屋子的人……
经这么一闹腾,天也大暗了。
衣妈妈去给婉婉熬小米粥,管家则是出了禅房,正好撞见从厨房出来的衣妈妈,他叹息一声:“今儿是走不了了,我派人送信回禀老爷,便在这住上一晚明儿再走吧,小姐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衣妈妈看了眼屋里好胳膊好腿的小姐,道:“也只能这样了。”
夜里众人都睡下了,屋里屋外都静悄悄的,只有月光洒下来,仿佛掉下一根针都能清楚听见。
婉婉一个人趴在被窝里,双手托着下巴,只露出脑袋安静的望着窗外。
她在等神仙仙人来给她讲昨天没讲完的故事。
可她等了好久,直等到眼皮打架,哈欠一个接着一个,也没把人等来。
不知不觉,她的脑袋已经开始迷糊不清,整个人也眷眷的提不起精神。
“嘭”的一声,她磕进了柔软的褥子里,这才恍然察觉自己竟睡着了。
她告诉自己不能睡,明天她就要离开这了,就算故事不听,可也该和神仙仙人道个别,说一声她走了,这样才显得咱们有礼貌懂规矩。
婉婉自兀这样想着,用执念和毅力强撑着,时间就这么一点一点过去,烛台上最后一小节蜡烛也即将燃尽,婉婉想,实在挺不住了,蜡烛灭了她就睡觉,就在这时,忽得有一阵清香翩然而至。
那熟悉的味道,婉婉知道那是神仙仙人身上惯有的菩提香,果然一睁眼,便是那月白身影映入眼帘。
婉婉仿佛浑身上下的细胞的被唤醒,倏得从被窝里坐起身来,一头墨发披散着,遮住了半张精致脸颊。
她咧嘴笑了笑,随之又揉了揉还在和瞌睡虫做斗争的睡眼,带着浓浓的鼻音,说起话来似是小鱼吐泡泡般的,“仙人您可算来了。”
她撑得委实辛苦,说起话来免不得带着几分哀怨。
高湛今日被皇帝叫去宫里询问雍州王屯兵谋反之事,时间较预计略长了些,从皇宫出来到回王府换衣,再到来大禹寺,纵然轻功无人能及,可还是花了不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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