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磕瓜子的洪箐箐笑道:“这有什么好气的,我要是你我高兴还来不及。”
丁嫣柔不理解,问:“为什么?”
洪箐箐道:“军营里都是男子,她一个女子成日混迹在一起一群男子中,你说怎样?”洪箐箐没再说,只是浅笑不语。
丁嫣柔马上悟了道,“你是说她可能被军营里那些将士糟蹋,名节尽毁?”
丁嫣柔一想到这就高兴的两眼放光,觉得既解气,又能狠狠让长姐难过,到时再传出这她不检点的风言风语,岂不痛快。
她向来说话无所顾忌,且她生母尤氏出身市井,许些个腌臜手段,她是从小看到大的。
可洪箐箐是货真价实的高门贵女,父母皆出身贵族世家,有理有度,她就是装了一肚子坏水,可面上也要保持她国公府小姐优雅形象。
张口就是这种粗俗市井之言,洪箐箐忽然就有些明白,为什么她的嫡亲姐姐这么看不上她。
洪箐箐当即脸色就挂不住了,“什么糟蹋不糟蹋的,你说什么呢,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丁嫣柔愣了下,“不是糟蹋那能是什么?”
就是用脚趾头想,一个女子和一群男子在一块,她能想到的就是这个,还能干啥。
“女子从军,抛头露面,名声尽毁,除了这些还能是什么?”
洪箐箐咬唇,她今天怎么就选了这么个存蠢货带出来,都要丢死人了。
丁嫣柔这才恍然,她道:“名声那可是女子一辈子比命还重要的事儿,我要是她,我就一根白绫,抹脖子上吊算了,可没脸再活在这世上。”
洪箐箐狠狠瞪她一眼,连瓜子都没心情吃了。
婉婉和丁怀柔听到隔壁的对话,气得冒烟了。
虽然知道司宁性子爽利,向来不在乎这些世俗言语,可丁嫣柔那句司宁被人糟蹋,却是触及到了婉婉和丁怀柔的底线。
司宁可以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可作为好姐妹的她们却不能听而不理。
婉婉低声询问:“柔姐姐,你今儿带了多少银子来?”
此时隔壁两人话题一转,正讨论着今日要选的面料,有一款稀珍奇货,洪箐箐说势在必得。
丁嫣柔在一旁奉承讨好,洪箐箐便答应也给她做一身。
丁怀柔说:“带得不算多,不过铺子就在附近,不够可以去取,你只管告诉我,你想要做什么。”
婉婉算了算她的银子和柔姐姐的银子加在一起,大抵够了,于是附耳与柔姐姐小声说她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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