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见他一惊,笑呵呵道:“你老往上面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瞧女婿呢!”
诚然,梁州王世子也正坐在上首席侧,作做为促成此宴的相亲对象,其实除了容怀仲外,时不时也有别的大臣瞟那么几眼。
毕竟这女婿到底花落谁家,还好说呢。
可容怀仲看得并不是梁州王世子。
“谁看世子了!”容怀仲收回目光否认。
安国公却不信,追问:“你往上看,不是看世子是看谁?上面除了后宫的娘娘不常露面,剩下哪个你没见过?”
这言外之意,他若不是看世子,就是在看皇上的女人。
“我那是在看……!”
容怀仲险些就脱口而出,他在看翊王,好在及时止住,不然他还要解释为什么要看翊王。
容怀仲狠狠瞪他一眼,警号他别乱说话,小心祸从口出!
安国公笑笑,他这声音,旁人听不见,再者老容和他那可是过命的交情,且不提前些日子在朝堂,容怀仲先他一步看破谏议院的诡计,提醒他免中圈套,就是这些年他们之间相互帮衬着的事,十个手指头已然数不清了,他怎么可能害他呢。
容怀仲暗骂了他一句“莽夫”,安国公则回了他一句“懦夫”。
自古文武很难契合,其根本原因便是一个谨慎言行,如履薄冰,一个粗枝大叶,武刀弄棒,说话做事都不在一个点儿上。
安国公知道自己又被嫌弃了,自饮了杯伤心酒后,转过头又说了句,“胆小鬼”,这才觉得心里平衡些,不理他,自顾自看歌舞去了。
这时一舞曲毕,舞娥们翩翩退去,内侍上前报场,下面上台表演的,便是上京城最有名的杂耍班子。
这杂耍班子在上京城内很是出名,但这些年却只在民间百姓之间流传,公候贵胄和皇室都为曾见过,太后偶然得知,很是好奇,如此钦点了一出戏猴儿。
内侍退去,只见杂耍艺人起初先是领上来一只小猴,那小猴穿着和人一样的衣服,只是亮相便已经引起众人笑声。
一位年纪小的姑娘还指着那只小猴惊讶的说:“母亲,那猴子竟还会穿衣裳。”
那孩子母亲摸摸女儿的头,笑着说:“母亲也是头一次见呢。”
就这样,随着锣声召唤,又不断有四只猴子上台,它们的出场方式各有不同,有的是翻跟头上来的,有的是作揖上来的,有的是推车上来的,最后一个更绝,竟是蒙着眼睛上来的,结果差点走过了头,被同伴给拉回来的。
待五只小猴到位,戏耍艺人又换了音乐,五只小猴便随着乐声整齐站成一排,跟着锣点声的快慢,分别翻起了跟头,着实让人看的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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