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车轱辘很快就滚动起来,婉婉随之松了一口气。
果然装傻充愣这事也是需要技术含量的,还真不是一般人说干就能干的。
她装得好痛苦……
好再她现在终于不用藏着掖着了。
衣妈妈瞧着喜滋滋吃着糖葫芦的小姐,半晌她发出深深疑惑:“姑娘喜欢那位先生?”
婉婉含在嘴里的山楂,险些吐出来,“妈妈你说什么呢?”
婉婉一口否决,可衣妈妈并不买账,她可是有理有据,且她是过来人,什么不懂。
“姑娘若不是喜欢,怎么装昏让那位先生抱您回来呢?”
唇语衣妈妈是不懂,可这小女儿情窦初开,思慕一个男子,喜欢一个人那些的小心思,那她可是太知道了。
毕竟她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
提起昏迷这事,婉婉顿时觉得手里心心念念的糖葫芦都不酸甜了。
她啃着裹在外面薄薄脆脆的糖壳,那样子似是一只忙着肯萝卜的小兔子。
可小兔子六神无主似的眼神,正实着她啃萝卜是假,思考问题才是真。
“唉。”小姑娘叹息一声。
天知道当她被逼迫得不知所措,无奈之下出此下策后,整个装昏过程有多么无助,多么的——煎熬。
衣妈妈瞧着姑娘耷拉着一双兔耳朵,没精打采的样子,以为是贸然说到了小姐的痛处,想了想便也就不再问了。
途中,衣妈妈看到柔姑娘的马车停在一家店铺门口,便叫了她们姑娘。
婉婉见了,当即叫停了车夫,下车跑进去找柔姐姐。
进去才知,这家铺子是丁怀柔最新盘下的,她正在安排人装修,好赶在年前开业。
新铺空旷,什么都还没入。
丁怀柔命人在二楼辟了一处安静的地方,简单放了套长条桌椅,一壶茶,两个杯盏,和旁边铺子的小点心。
“这里简陋,今儿就将就下,回头铺子开业,我定补你一桌丰盛席面。”
她拉着没精打采的婉婉上了二楼,直入主题,“怎么有心事?”
衣妈妈已经悄悄和丁怀柔说了今日之事,并被断定为“情伤”。
女孩子的事,自然还是要和女孩子诉来才有共同话题,衣妈妈自知她一个老婆子,姑娘不好跟她说,便不多问,只默默守着。
丁怀柔笑着给婉婉斟了茶,然后又给自己斟了茶杯,她以一个经历过情爱,过来人,且比她虚长几岁,大姐姐身份,开导她。
“同我说说,不说憋在心里该多难受啊。”
婉婉这才叹息一声,她方才瞧着桌上简易得不能再简易得点心发呆,心里有点后悔,她要是知道回去路上会碰到柔姐姐,那么刚才便该借机要两串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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