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劝老爷保重身子行,这种事他怎有办法。
他望了隔壁方向道:“关键是这萧园和咱们府就一墙之隔,且那假山处还有暗道,这防不胜防啊!”
容怀仲一想起当初翊王忽悠他两府通密道,说什么为以后供商大计提前做准备这事就来气。
“堵了,明儿就堵了!”老父亲怒气冲冲。
“翊王身手那么好,也不是堵一条密道就能解决解决的事。”管家理智劝老爷别冲动。
容怀仲看着女儿送来的三千两银子,吹胡子瞪眼,“那你说该怎么办?”
再不管,两人这银钱都快要分不清了!
管家会心一笑道:“不瞒老爷,翊王殿下不是爱上房顶,其实老奴已经把屋瓦给……”
容怀仲听完,笑得合不拢嘴,“你这老奴,真有你的,比我想得都远!”
管家笑道:“小姐也是老奴看着长大的,自然也是疼得。”
如此夜里,婉婉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回归她的主屋睡了,她有一点点认床,房盖修补这几日,她在厢房都没怎么睡好。
原本以为这将是舒舒服服,一夜好梦的一晚,可谁知半夜房顶又传来一声熟悉巨响,随之是“轰隆隆,轰隆隆”一连十几声巨响。
好再婉婉睡的床结实,抗住了坠落的房盖,否则那哀嚎声中便还有她一份。
那橘红身影不知为何,在房盖上每走一步都会踏出一个洞来,那新换的房瓦似玻璃做得似的,脆得厉害。
这时夜空中一起飞来十个身影,分十面包围而来,袈着那位双腿掉下去被房梁严重兜裆,惨叫不断的橘红身影,径直飞向翊王府方向。
而闻声冲过来的衣妈妈和枫荷,第一时间跑进小姐屋里,看着一地的狼藉和比上次面积还大的窟窿。
婉婉还神游在梦中却已了然,她奋力睁起一只眼,带着浓重鼻音问道:“妈妈,是不是又塌了?”
衣妈妈“嗯”了声。
枫荷感叹道:“这是顺腿了吗?次次都要从房上走?姑娘不行这回咱们铸个铁吧,陶得实在不抗踩呢。”
不说还好,越说婉婉心里火气越大。
上次好歹人还被她逮到了,可这呢,瞧着干净的只剩下房梁的屋顶,连个人影子都没有,她这次还找谁赔银子?
而这也就算了,她因此还要修屋顶,继续睡到厢房去,婉婉气得跺脚,结果落在床檐上的碎瓦被震得掉下来,刚好砸在婉婉梳妆台上,将她最喜欢的竹熊发簪砸了一个大坑。
“啊!”
婉婉气得跳下床,愤愤叫枫荷掌灯,她决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要踏坏她房顶的人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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