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师爷一手拿着账本,一手扒拉着算盘,没一会汗都下来了,“大人,一共一百五十两。”
“偌大府衙,就只有这些?你再好好算算,是不是漏了什么?”
桑县令知道鲲线贫苦,自已一上任就接了一个烂摊子,可怎么也没想到,衙门的账上就只有一百五十两纹银。
师爷说错不了,他都算三遍的,这一穷二白的,也没啥遗漏的。
“大人,这还没给衙役开例钱呢,要不比这还少……”
师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就差说这一百五十纹里也有他的一份。
桑县令为很是无奈,“我这些年为官,倒是赞了些银子,可若要修砌全部屋舍,却远远不够。”
桑县令拿出他早就揣在怀里的三百两银票,这可是他为官数载,他和妻子攒下的所有家当。
三百两修个几间房屋是够的,修县上所有百姓的房屋远远不够。
几日相处下来,容怀仲能够看出来,桑县令是一位为百姓办事的好官,他也是百姓父母官,见金国还有生活得如此水深火热之地,自然也是心痛。
“本官夫人是商人,本官到是可先将这银两垫上,待--------------/依一y?华/我修书一封,让管家送来,该比户部要快上许多,许能赶在除夕前,让百姓住上暖房。”
桑县令一听,这可太好了,结果他还没等乐呵,便听“砰砰砰砰”。
院子里突然就落了四个沉甸甸的木箱子,这木箱子不算大,也就中等体积,但却及沉,两个衙役抬还觉吃力。
这时婉婉怀里抱着装满银票的木盒子随后跟来,小姑娘气喘吁吁道:“父亲不必向家里修书,女儿出来时带了些银两,听闻百姓修砌屋舍迫在眉睫,便将这金子拿来,应急。”
婉婉今儿醒来第一件事便是寻去了昨儿被倭寇误伤的小男孩家里,她带了许多粮食给男孩的母亲,还留了银两让她治病,不成想像男孩一家这样遭遇的,竟还有许多家。
本以为带得充足的粮食竟不够发,回到府衙后,她与和吴氏闲聊中又得知,桑县令想要为百姓维修屋舍,却苦于没有资金的难处。
她问吴氏为百姓维修屋舍需要多少银子?
吴氏伸出手指比了一个一,婉婉目瞪口呆,“一亿两?”
吴氏摇头说不是,“哪许多那么多,是一万两。”
一万两对于普通人家来说,已经是不菲的数字了,就算是出身书香门第,但家世普通的吴氏来说,也很是吓人,她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
婉婉一听倒是松了一口气。
她离开上京城时什么都没带足,唯独银子带得是足足的,金银定子再加银票,一共八万八千八百两,她留下零头己用,剩下八万两,她准备全部拿出来,救助这些贫苦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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