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快从暗道走!”他叫那报信来的小厮把容怀仲背出来,“快去暗道!”
这是容怀仲原定的计划,若遇破门,举家可去萧园躲避。
可婉婉看着院墙头那一排排匆匆移动的白色羽毛,随之一把滴着血得长刀拐进来,后面便是身穿甲胄,数不清的将士,将园子团团围住。
“来不及了。”
小厮才把容怀仲背出来,哪还有再去密道的时间。
管家讶然,“怎么会这么快?”
这里距离正门,寻常走起来,也要走上一阵,更何况府里亭台楼阁,不熟悉路得人,搜也要搜上一阵,足矣有充足逃离时间。
可瞧着他们从破门到找到寒窗院,一路直入,是半点弯路都没走,仿佛是早就知晓一般,
其速度之快,若非有熟知容府格局的人引路……
果然,一众兵将中,走出一熟悉身影。
容怀娟的心腹高妈妈从中探出头来,看了一圈,最后将目标锁定在了容怀娟身上,道:“大人,这位就是我们家夫人,是为邕王立功的功臣!”
容怀娟见到高妈妈,虽早知结果,但还是难掩激动。
她险些哭出来,连连附和道:“是我,是我,我奉邕王命,潜入容府下毒,如今人已昏迷不醒,事已办成。”
她怕被误伤,又为自己解释:“我与容家早已经断绝了关系,与这里的人都无关,将军可别误伤了!”
那领头的将军五大三粗,虽是金国士兵打扮,但一脸络腮胡子,一看就不是金国人。
他横扫了一眼在廊下的婉婉等人,最后指着容怀娟发令。
“除了她,其余全部抓走!”
果然一开口,就是浓重的羊肉串儿味儿。
西域人!
婉婉忽然想起那时先生归京,在长街被刺杀之事,便是西域所为。
数不清得将士涌上来,婉婉从未体会过这般直逼生命得压迫感,仿佛下一刻死亡就要来临。
十个保镖扔掉压着的容怀娟,抵御邦军,可他们寡不敌众,没一会就落了下风,被西域邦军制服,领头将军一声令下,婉婉一众人便被压着向府外而去。
街上马蹄声,砍杀声,哀嚎声不绝于耳,火光连天,尸骸遍地。
这哪里是兵,简直就是土匪。
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翊王拼极一生,保家卫国,是将士得血肉之躯,在边疆筑起一座人堆得高墙,阻挡入侵,维护和平,换金国百姓安宁。
而邕王却勾结了西域部落,引外邦番军,就这么入了金国都城,堂而皇之得欺辱金国百姓。
她眼睁睁看着一名女子被几个邦兵连拖带拽得拉去了角落,惨叫声灌入耳中,她脑海里随之便浮现出许多惊恐画面。
血染红了街道上的皑皑白雪,放眼望去,就仿佛是一朵朵盛开在雪中,妖艳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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