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侧躺着,一臂还横伸在小姑娘枕头位置的男子, 神色颇有些叫人捉摸不透。
她瞧着一大半都搭在自己身上的单人被子,忽得就又明白了什么。
“先生是因为被子不够,所以才这样将就得吗?”
这倒是她的疏忽了,她床上只有一条被子,且被子得大小也并不够两人。
看来她明日不仅要筹备换床, 被子也一并要换了。
可那些都是明天的事, 眼下先生没被子盖的问题急需要解决, 不然这一晚上睡下来,得多不舒服呀。
婉婉想了想, 便爬下了床, 一双小脚儿摸着黑儿,穿上便鞋, 跑到柜子前翻翻找找,没一会就兴高采烈得嘀咕一声。
“找到了!”
她抱着被子火急火燎跑回来, 把被子往床上一丢,蹬了便鞋, 便一溜烟钻进了自己的被窝里, “还是床上暖和。”
屋里的暖炉都是围着床榻摆放的, 只将床周边哄得热乎乎的。
可衣柜距离很远, 且又在窗下, 婉婉方才吹了好一会得风,冷得都快要打哆嗦了。
她钻进被窝里后,便开始搓着手掌,还哈着哈气。
见男子并未有所动作,婉婉奇怪看他。
“先生,你怎么不脱呀?”
小姑娘“嗷”得一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折腾了半天,她都困了呢。
此时男子支着上半身,靠在床头,瞧着媳妇为他拿来得爱心被子,和她的催促有些哭笑不得。
他哪里是因为怕凉才不宽衣的呢,方将她拥在怀里时,他已然有些克制不住。
以往,他总是因为二人未曾确定得关系,而发乎情止乎礼,从不敢对她有半点逾越之举,生怕自己一时冲动而伤了小姑娘,更伤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于他而言,她是他捧在手心里,弥足珍贵的宝贝,经不得半分意外与闪失。
所以他们一日未曾行大婚之礼,一日便不会行敦伦之事,他已然守身克己这么多年,自然也不差再多等上几日。
便耐心解释:“你年纪尚小,我们还不易……”
他话没说完,就被婉婉打断。
“先生想什么呢。”婉婉都不用把话听完整,只一句她还小,便知道后边要说什么,登时否认道,“我是那种见色起意之人吗?”
虽然她劝说先生宽衣之时,满脑子想得都是垂涎已久的八块腹肌。
可这种时候,她打死也不能承认啊!
“我哪里是想着那个,分明就是为先生着想,怕你睡得不舒服而已。”
这玩意,只要她死鸭子嘴硬,就是她满脸都写着对先生的花痴,没有实质的证据,它也不成立。
小姑娘在黑夜得伪装下,又继续一本正经的为自己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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