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面色原皎,那一分不由自主的红很不容易消退,杨徽音很是怀疑他色厉内荏,只是这个时候她莫名觉出有些危险,不好去嘲,低声道:“那我好好和阿爷他们说一说,省得把家里人惊到,还误会了圣人。”
这对马上要成为翁婿的君臣曾经煞有介事谈过她的婚事,杨徽音想一想都替阿爷和自己的情郎感到尴尬,尤其是阿爷,知道了之后不被惊到才怪!
圣上爱屋及乌,很清楚她的顾虑,倒不会过分苛责,他同太上皇说起自然也觉万分为难,但真要说出来其实也便那么说了,水到渠成。
“何必需要瑟瑟出面为难,不知者不罪,便是有罪,看在瑟瑟的面子上,朕也不计较,”圣上含笑安抚她:“朕明日上朝,将随国公留下来提点一句便够了。”
老随国公去世以后,如今这位随国公惶恐,还曾经动过送一个杨姓的适龄女儿入宫乞媚,保全家族这种念头,但这就不必告诉瑟瑟。
她摇了摇头,眼神里是对他不解风情的嗔怨:“天家赐恩,圣人又是志在必得,随国公府自然不敢推拒,但我总希望……总希望我的母家与夫家是真心相通结亲,并非迫于一方权势。”
阿爷大约觉得圣上只有权势这一点压倒性的好处,其实内心深处仍残有一点名士的清高傲气,若不是逢极大的变故致使杨氏将颓,还是希望与同等世家门第的人家联姻,并不喜欢萧氏这等混乱而嗜杀的皇族宗室。
圣上一向肯听取她的意见,便道了一声好。
杨徽音与他相依坐了一会儿,见天色愈发暗下去,才有些奇怪:“圣上索要的都是些简单吃食,怎么这时候内侍监还没送来?”
御膳房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该预备着菜的,顶多就是热久了难吃些,以内侍监服侍圣上的周到小心,原不该如此疏忽。
“大约内侍们也晓得,有情饮水饱。”圣上对内侍们的精明心中有数,他俯去亲她,轻轻道:“有瑟瑟在,难道朕还需要用膳么?”
她面热,或许是为他这样坏,略有嗔恼:“以后再也不敢叫郎君呷醋。”
男人嫉妒起来,说不出会变成什么样子,比那夜饮了酒还要令人觉得陌生。
他闻言失笑,道:“早就与瑟瑟说过,朕原也当不得一个君子。”
……
隔了两日,远志馆辩论,女傅听完宾主各自的见解,很是评价了一番,大约是很满意,因此宣称午后休息,可放半日的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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