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当然会高兴,不过瑟瑟以后也会少去。”
不待圣上追问,她便道:“我提前知会了女傅们,照旧搅乱了今日安排,而圣人冷不防地过去,还不知道要惊吓多少人。”
“位居中宫,原也有这一点不好,”圣上也不欲说什么,只道:“瑟瑟以后愿意和人说话,可以等朕不在殿里的时候召她们过来,省得她们不自在。”
如今两人已经亲昵过了,圣上也有意地得寸进尺,晚间两人分别沐浴后,坐在一起玩双陆,一直刻意让着她,叫她赢了许多银钱过去,直到夜色浓深,也依旧不止。
杨徽音赢了十几局,稍微有些困倦,她想圣人的钱赢来也没有什么意思——圣人原本也是舍得给她花钱的,两夫妻的钱从一个人的口袋转到另外一个人手里去,乐趣就少了一半。
“圣人,我入宫以后除却年俸,还可以用别的钱么?”
杨徽音这样问叫圣上很意外,瞧了瞧她,心内思忖了一个来回,善解人意道:“瑟瑟是想管朕的钱吗?”
她点点头,眼睛亮晶晶道:“可以吗?”
“惟卿所欲,不相禁制,”圣上淡淡一笑,将自己的筹子给她:“瑟瑟要是喜欢,什么时候让何有为陪你走一遭,他对这些如数家珍,倒比朕这个做皇帝的清楚。”
“圣人真好,”杨徽音心满意足,叫女婢与内侍来算钱,“将今夜的钱算清了,我也该回去安寝了。”
徐福来本来是瞧圣上心情正好,也是笑着上来和皖月数钱,见圣人笑容微滞,手上的动作立刻就慢了下来,加减之间总要思考一番。
“瑟瑟怎么这样?”圣上并不可惜那些钱,然而现下却小气地示意人不必过来收拾,“赢了钱就想走,朕还没赢过一局。”
“圣人输急了?”她很不满皇帝忽然变卦,但是想起自己乘胜追击时的快乐与圣上素来的倨傲,忍笑道:“郎君,今日我手气好呀,过几日咱们再玩,这些钱既然输给我了,就给我啊。”
她想怪不得外间时不时会禁一段时间玩耍用钱,原来便是皇帝,也有耍赖的一日。
“朕也没说不给,”圣上默了默,道:“只是不甘心。”
宫人们不敢笑天子,何有为心思微动,吩咐人下去。
杨徽音只觉得圣上是太要强了一些,决意再陪他玩一会,输两回哄一哄就算了,“那就再玩一刻钟,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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