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死在杂家手下的人,都是朝廷命官。”闫宸的神色阴鸷,几步走过去一脚踩在冯父的胸口上,眼神像是淬了毒,“你们打算做什么?嗯?”
他脚尖碾在冯父的脖子上,眼见着冯父的脸涨得通红,想要挣扎却被旁边的侍从牢牢摁住。冯父喘不上气,脸上的惊惧绝望无处遁形。
那些女眷被眼前突然的发展吓得花容失色,颤颤巍巍地缩到了屋子的角落。
冯父的脸色从通红,开始转向青白,甚至开始有些翻白眼。
“大人!瑶瑶她……她很快就回来了!”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继母,突然扑出来跪在闫宸脚边,声音颤得不成样子,几乎带了哭腔。
闫宸本也没有打算杀冯父,扫了一眼他的惨状,没有搭理冯瑶的继母,只云淡风轻地将腿收了回来。
他坐回椅子上,门突然开了一下,一个衣着华贵的老妇人被推搡进来,跟着一起扔进来一条白绫。
“主子,人和东西都带来了!”侍从朝着闫宸行礼,将事情简单禀报了一遍。
闫宸整理了一下袖子,指了一下被摁在椅子上的冯父,眼神愈发冰冷:“白绫啊,还真是没有新意。你想借着回门的机会,用她的命给你塑造一个贞烈清白的门风。你问过我没有?嗯?”
即便他之前就推算出了这种可能性,但是在真正看到冯家给冯瑶准备的白绫时,火气还是瞬间将理智燃烧殆尽。
冯渊若是真有读书人的傲骨,当初就不应该接那道圣旨。若是他拼着死的念头,去找皇上死谏,也算是敬他一份赤诚。
如今想出这么个行径来,又想要当女表子,又想要立贞洁牌坊。
呵,真不怕被牌坊砸死!
闫宸强压着杀气,手中的白绫都被他扯烂了。他深吸一口,将白绫扔到属下手里,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来,让冯大人享受享受。”
今日跟在身边的侍从好几个在慎刑司当值的,立马领会了主子的意思,拿过白绫直接套在冯父的脖子上,两人拽着慢慢收紧。
“我错了!我……”冯父几乎被吓破了胆子,涕泪纵横惊叫着讨饶,可是声音随着白绫收紧变成了气声。
旁边的侍从搬了一把椅子,闫宸就坐在他的对面三步远的位置,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冯父的惨状:“你要是真觉得宁可清白死,不能苟且生,我就帮帮你。毕竟要不是你当初给栩王做狗,也就没有这些事情。所以你死是最好的方法。”
他想起这会儿,心头愈发焦躁。
若不是冯渊这个蠢货,自己根本不用采用这么偏激的方法,甚至做了假成亲,坏了小姑娘的名声。
“已经成亲了,冯瑶便是我的夫人。再让我发现了任何手脚,惹了她不高兴,我叫你冯家名声彻底扫地。”闫宸的话透着浓浓的凌冽杀意,都像是鲜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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