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在一面说话一面走,听到这句,李裕忽然驻足:
安润头疼,一个谎要多少个谎来填?
李裕平静问道,她同娄长空一起去的?
安润只觉得越描越黑,只想赶紧从这个话题中抽身,哦,那次我也具体不清楚,我不在,她们也不在,是夫人跟着娄长空去的,都是娄长空身边的人
意思是,别问了,除了夫人谁都不知道。
安润心中唏嘘,等稍后回去,一定要先告诉夫人一声。
但好像刚才那句话真的有用,殿下没再问起任何关于娄长空和夫人去南顺的事情了,他走在前面,也没往后看,也没看到李裕脸色很不好看
这一层仿佛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安润又怕殿下会问起刚才的话题,便主动寻了话题,公子,你说这处既然是早前密道的入口,为什么不修在宫中?
李裕回过神来,应道,宫中太远,密道修不了这么远,而且,依我推测,这处应当是备用的密道,所以在繁华区域,方便潜入。
安润好奇,那这处酒肆的东家会不会是信得过的人呢?
李裕摇头,不知道,但这处密道太久了,至少几百年了,连我都没听说过。这处酒肆可能早就换了很多东家,兴许,早前这处也不是酒肆。时过境迁了,应当靠不住了,而且眼前宫中都是李坦的人,这处东家不清楚实情还好,若是清楚,这里也危险。
也是,安润会意。
小心微妙。李裕提醒一声。
安润应好。
两人刚说完,就有人来了这一层酒窖,幸好当时两人先看了藏身之处,当下就隐藏好,没露马脚。
下来的人很熟悉这里的布局,两人合力将酒坛抱上了升降板,然后唤了人拉上去。
嗐,累死了,这一晚上都跑了多少躺了!
临近年关了,人自然多了!看这模样,隔不了多久又要去酒庄拉酒了。
最讨厌去酒庄,京中才闹了这么一场,出入就检查的严,要不是掌柜给的银子够,人家见是咱们酒肆的马车也不怎么拦,要不知道去一趟得多长时间。
李裕愣住,酒肆的马车外出拉酒
公子?等两个伙计都走了很久,安润还见他没反应,这才出声。
李裕回过神来,没事。
他刚才是在想一件事。
密道的出口是在赵记酒肆不假,这个时候京中戒严一定,各个城门口一定都在严加盘查,他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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