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在床榻上拥吻的场景一闪而过,温印挪开目光,没看他,走吧。
抱着怀中的下下转身,他没动,指尖轻轻牵了牵她衣袖。
温印转头,怎么了?
他伸手抚了抚衣领,轻声道,我衣领是不是歪了?
她认真看了看,没有啊。
李裕从她怀中接过下下,温声道,你再看看,稍后要见外祖母,你帮我整理一下。
温印会意。
他抱着下下,她替他理了理衣领,其实原本也挺好,只是稍微做了调整,顺道抚了抚肩侧,好了。
头发和玉簪呢?他还没加冠,早前在东宫,正式的场合会玉冠束发,眼下十七八岁,也就玉簪束发。
温印看了看,确实替他拢了拢头发上的毛躁之处。
他真的长高了,头顶处,她都需轻轻垫脚才能够得着了
温印整理完,口中的好了两个字还没出口,踮起的脚尖也才刚放回,他笑着凑近,吻了吻她脸颊,走了。
温印才反应过来他是特意的。
李裕已经将下下递给鱼跃,然后牵了她的手出了苑中。
温印刚想开口,但两人都愣住,才见苑外都是禁军,而且陆续还有禁军往苑中这处来。
以前在离院就是,每隔一处便有禁军值守,离院中到处都是禁军;早前去侯府小住的三两日也是,整个永安侯府都塞满了禁军;更勿说从京中来定州的一路。
原本,昨日以为这些禁军都值守在娄府老宅外,但眼下看,是昨日没来得及调整,日后,还是不会给他留空隙与余地的
娄家与永安侯府不同,永安侯在朝中,但娄家是商户。眼下老宅内外都是禁军,还不知周遭多少议论声,和人心惶惶。
李裕方才逗她的小趣意也渐渐在眸间隐去,歉意朝她道,对不住外祖母了,把老宅这处弄得乌烟瘴气。
温印笑了笑,没说旁的,继续往前走。
李裕跟上,见她没应声,又问起,笑什么?
没有。但她还是在笑。
阿茵。李裕看她。
温印看他,温声道,你要是真在外祖母面前说这些见外话,她会不高兴的。
李裕:
温印转身,李裕认真问道,那在外祖母跟前要怎么样?
温印莞尔,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带过其他外孙女婿来看过外祖母,下次就知道了
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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