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忙起来。
忙起来,就不会多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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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裕这一路去了很多地方,一直没有停歇过,路程被压缩得很紧,但紧是好事,每日都很忙,脑海中也不间断得让自己思考事情。
不留空,就会像每晚躺在床榻时一样,空唠唠地,闭眼,也都是无尽的黑暗,若长夜没有尽头一般。
再后来,他从不早睡。
除非是看书看到犯困,亦或是同人说话到眸间有血丝时,这样的夜里才短,睁眼就是天明。
他不怕梦到温印。
有时也会梦到温印,但梦很短,醒来的时候再无睡意,就在窗棂处,一坐就是一宿。
从温印不在那天起,就一直如此。
他不得不让自己充实。
他也确实有太多的事情能让自己充实。
记忆里的人,有的是忠诚良将,能追随他到最后,但同当初的洛铭跃一样,除非他亲自去见,否则不能提前纳入帐中;也有的人,一直摇摆不定,他要想办法旁敲侧点。
器欲尽其用,必先得其法。
他要做的,是周全的准备,才不至于后来处处受制。
在眼下,李坦和李恒斗得白日化的时候,正好是他最大屏障。
每一日都很珍贵,这关于到长风的日后,他一日都不能停。
他在外,东山郡王,汪云峰,还有宋时遇都在各自奔走,一两年的时间太紧,要厚积薄发,就一日都不能倦怠。
但不倦怠,原本对他而言也好。
不倦怠,就不会让自己放空。
温印处,娄长空的回归,让娄家的生意又开始逐步恢复。
早前遗留的滨州药材生意,她去趟滨州,同对方斡旋了月余两月,当前形势不好,对方要现银走人,但于温印而言,药材生意原本就是娄家要布局的,当下的形势是不好,但形势不好,越能踢出摇摆不定的人。
长久看,对娄家是有利的。
商人逐利,李恒同李坦斗得激烈,百姓苦不堪言,但不少商人赚地钵盆体满,根本不会在意这场内乱会持续多久。
但娄家不发国难财,就只能在这个时候,稳扎稳打,但收敛的收敛,但布局的布局,等日后水到渠成的一日。
滨州的药材生意告一段落,温印去了冉州,说是去看染坊生意。
眼下局势不好,染坊的生意受影响,她想买入,但要去实地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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