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印这才转头,怎么了?
福旺笑道, 东家, 新年好!
温印也跟着笑起来,新年好!
福旺从屋外阖门。
子时的烟花差不多有一刻钟,今日是年关, 明日可以晚些走, 温印一直在窗前看了许久。
阿茵, 新年好!以后,每年年关都一起看烟花吧。
我是说,我,我还想亲你
彼时她吻上他唇间,轻轻地,柔软地,没沾染旁的杂念。
她也以为,她会同他一起过下一个年关,看同一场烟火,小奶狗若是还活着,开年不久就满十八了,不是小奶狗,是小狼狗了
时间很快,也抓不住。
但所幸,她还记得他在的时候。
温印在窗前的案几前落座,继续安静看着夜空
东家。
屋外的扣门声响起,打断了温印的思绪。
进。温印轻声。
是顺子入内。
顺子早前在张罗住宿,还有旁的安排,等眼下才办妥当,东家,刚才入客栈的时候,何叔前后转了一圈,说客栈中不少侍卫在,应当是这间客栈里有权贵但没露脸,怕是不想张扬。何叔让同东家说一声,东家心中好有数,左右就呆这一晚,风平浪静过了就是。对方的马匹在喂草,也在检查,应当是明日一早就要走,东家可以避开。
顺子是特意来同她说起此事的。
温印轻嗯一声。
既是权贵,避开也好。
温印这个身份已经没了,虽然相像也能说得过去,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真是京中的人,避开最好。
等顺子离开,夜空烟火也差不多到了尾声。
温印又环臂看了些时候,而后阖上窗户,洗漱回了床榻间。
李裕就在三楼,温印楼上的那间屋子。
因为坐在窗户上,一只腿蜷着,手搭在膝盖处,一只腿垂下,靠着窗棂,子时烟火的时候,他一直仰首看着夜空出神。
楼下的房间早前应当没人,但烟花空闲时,他听到楼下屋门和窗户打开的声音。
今日是年关,这个时辰了还来投宿的人,都是奔波劳碌的人。
楼下的窗户大开,应当也在看烟火。
子时烟火,是守岁了。
他没想到,在异地他乡,同一个不相识的人,一道开窗守岁。
子时的烟花就一刻钟,临末时,他也听到楼下那声进,李裕微怔,那一声,像极了温印,但又比温印略显中气。
而后,应当是有人入屋说话,楼下的人踱步,所以他没再听到旁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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