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一幅出乎意料的表情,李裕喉间微微耸了耸,眼色忽然不好下去,不想再多提,于是提了最后一句,我昨日见过娄长空了。
温印:
你当然见过她了,温印如实想。
平日里挺聪明的,一说朝中之事头头是道,李坦和李恒也能被他蒙在鼓里,但一到娄长空这里,她都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他还猜不到。
猜不到都不说了,这没有由来的醋,吃得倒是长久,也津津有味。
李裕哪里知道她在想什么,说完方才那句,原本不想再开口了,但是还是咽不下去,沉声道,我早前听说你出事了,阿茵,我真的以为
他真的以为她死了。
说到这里,温□□中也有疑惑,正好同李裕说起,我那时候是去引开贵平,想让你和安润安稳离开,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贵平让我走,他同我说,温印今日烧死在这里了,是陆冠安放得火。我当时诧异看他,他告诉我,陆冠安已经死了,死无对证。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我明白他的意思,是让我悄悄走,不要给他找麻烦。我也想过,他是同陆家有仇,又兴许,想买爹一个人情,但他应该告诉爹的,可爹也不知晓此事,他如果想卖娄家一个人情,娄长空不在,他应该告诉外祖母,但外祖母也不知道。所以我也猜不透其中缘由,我本来是想第二出城找你的,但刚出城,就听说你在茗山跳崖了,我难过很久,也去了茗山,后来,就不想用温印这个身份再露面了
李裕微讶,你,你不是
温印好奇,不是什么?
他是想说,原来,她不是想假死同娄长空一道
李裕明显眸间带了幼稚的笑意,温声道,温印,你是因为我?
他嘴角微微勾起,控制不住一般,有些呆呆傻傻的,但忽然间,心底都似舒畅了,而且是舒畅到了极致,尤其还是在昨晚和今日的亲近之后
温印眨了眨眼睛看他,我死,你很开心?
李裕脸色微变,连忙解释,不是,温印,我是听到你死,我就一直想,我怎么当时不留下来,走不了就走不了,大不了不这个时候走,等回了京中,密道还在,一样可以再找机会,为什么一定要眼下走。如果我不是当时走,你就还活着,那我还同你在一处,我就不会连你都没了
温印看他。
他微微垂眸,轻声道,你不知道,我多想你
声音里还带了年少时的羞赧。
分明两人都亲近过了,但这种羞赧,在面对她的时候还在。
温印逗他,我知道。
李裕诧异,你怎么知道?
温印从水中起身,趴在他身上,指尖抚上他脸庞,笑着道,因为,有只小奶狗昨晚喝多了呀
李裕忽然有不好预感,一面在脑海中拼命搜寻,一面问道,我,我不记得了,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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