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战事越渐白日化,国中都在猜测,两边对峙的局面至少怕要持续三五年之久,更有甚者,甚至猜测过,长风会有一分为二的可能。但永安侯和东山郡王都是清楚的,无论外面风声如何,李裕如何掩人耳目,这场内乱,李裕是想在正月终止,所以眼下面临不少难题。
殿下,老臣是听说,从四月到眼下,双方的伤亡不少,但殿下还要顾及百姓,这仗就难打。李坦顾及不多,所以好打。但近来洛铭跃说服了频北易帜,李坦这处遭遇不少阻力,所以垂死挣扎,不少地方将流民推出做挡箭牌,殿下这里怕是遇到难处了,我和永安侯来看看殿下。东山郡王开口。
李裕当然清楚。
他和李坦对峙对年,很了解李坦的行事作风,还有犀利手段。这次若不是占尽先机,压了李坦一筹,以李坦的手段,很快会像早前一样,步步逼近,和他针锋相对。
所以,时间拖得越久,前线士气越会受阻,对战局越无力。
他要在正月结束,就绕不开长运。
李裕沉声道,多谢余伯,岳父,不瞒二位,眼下是陷入了僵局,我想绕后偷袭京中,但卡在长运。如果长运能够不动声色通过,就能以红城做诱饵,借频北掩人耳目,然后实则从长运直袭京中。但长运是李坦的人,早前应当是李坦外祖父的旧部,很难能绕过
李裕原本不想提及的,但眼前的都是亲近长辈,也确实压在心中有些翻不过去。
长运?永安侯双手覆在身后,目光落在沙盘上。
东山郡王轻笑,殿下,您应当找岳丈帮忙。
李裕微楞,转眸看向东山郡王。
见东山郡王朝他笑着颔首,李裕忽然想起来,永安侯的父亲早前同李坦的外祖父是好友,长运的主事人是李坦外祖父早前的旧部,那兴许也同永安侯认识?
李裕看向永安侯。
秦山硕与我有些交情,我可以去长运。永安侯轻声。
李裕皱眉,不行,岳父,长运太危险了,到处都是李坦的耳目。
永安侯唇瓣轻抿。
在定州,李裕是为了折回寻温印,才被人拦截在城门口,万般无奈被逼跳崖。
那他替李裕去趟长运也是理所应当。
永安侯只是并未提起这层缘故,裕儿,我去合适,永安侯府这么多年在朝中,不是一点屏障都没有。我去不一定能说服秦山硕,但秦山硕一定不会透露旁的消息李坦。
永安侯口中的称呼都成了裕儿。
李裕噤声。
东山郡王捋了捋胡须笑道,殿下,这才是应当谢过你岳丈。
李裕看向永安侯,岳父。
永安侯伸手拍了拍他肩膀,没多说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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