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河论文里引用了一份英国人类学家关于华裔家族形态的田野报告,谢梨在网上搜不到相关信息。于是在微信上问季晨河,有没有链接或者电子版?
消息发出去,没等到季晨河的回复。谢梨也不着急,把最后一段看完,便去和阮宁兮视频了。
阮宁兮最近工作很累,偏偏这时候遇到了心仪的男孩子,是当地新上任的村长。
“我昨天才知道,他爸妈都在国外,他是因为之前到新疆旅游,爱上了这里,研究生毕业直接考了这边的公务员。”阮宁兮说起自己喜欢的人,眼中满满都是崇拜,“他真的很能吃苦,来了小半年,什么农活都会,解决了村子里好多问题……”
“喜欢就上啊!”谢梨说:“你干农活也不差,工作上互帮互助,顺便发展感情。”
阮宁兮叹气,“可是我不会一直留在新疆啊,我们过段时间就走了,我再纠结纠结……你怎么样?”
“我?我就那样啊,挺好的。”在学校,圈子就这么大,谢梨自认为生活没有阮宁兮那么精彩刺激。
“季老师呢?”阮宁兮笑问。
“他,他也挺好的啊。”
“我听学妹说,所里都知道你俩在一#J时G 起了?”阮宁兮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谢梨原本靠着沙发,闻言立刻坐直,“哪有,谁说的?他们误会了。”
阮宁兮虽然人在新疆,但经常和学弟学妹们聊天,知道的八卦不比谢梨少,她意味深长地点点头,“如果是误会,你们还是澄清一下比较好,免得有女生喜欢季老师都不敢追。”
“送花的人那么多,也没见他们怎么收敛啊。”谢梨撇嘴,小声嘀咕了一句。
她皱起眉,“下次有机会我就澄清。”
“哎你没听到传言就算了,季老师也没听到?”阮宁兮挑眉,“他怎么也不解释一下,就任由学生们瞎猜?”
“学生们的传言才不敢传到他那儿呢。”谢梨说:“这不能怪他。”
“啧啧啧……”要不是因为隔着屏幕,阮宁兮早忍不住拍谢梨脑袋了,别的方面这么灵光,敏锐又细致,怎么这件事就是转不过弯呢。
“你又瞎啧啧什么呀,”谢梨睨她一眼,“就是有你们这些吃瓜群众,传言才越来越不靠谱的,我清清白白小梨子……”
话音未落,门铃响了,谢梨把手机放在桌上,踩着拖鞋跑去开门。
,门外站着身穿家居服的男人,他似乎刚洗过澡,没戴眼镜,发梢还挂着水珠。
“有……有事吗?”谢梨想到刚才和阮宁兮的话题,再看面前眉眼清俊的男人,莫名有点局促。
“刚在洗澡,才看到消息。”季晨河把手里的册子递给谢梨,“田野报告,我之前打印下来了,原版是英文的,翻译是我自己翻的。”
他没进屋,只是站在门口和她说话。
谢梨答应一声,心虚地瞄了眼客厅方向。
季晨河蹙眉,“怎么?谢叔在?”
“不在不在,我一个人。”
季晨河放松下来,抬手压下她头顶翘起的一缕呆毛,顺便不轻不重地揉了一把,“早点休息,明天再学,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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