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麒麟就钟溪午一个儿子,却有很多个女儿,多到钟溪午都数不过来。钟影与他年纪最相仿,便总喜欢往他跟前凑,钟意他很少见,本身也是个闷闷的性子,整日里只喜欢读书写字。
“大哥哥,我公公十日后生辰,这是邀请函,还望哥哥赏脸。”还知道找借口,不傻。
“知道了,放下吧。”也没说去,也没说不去。
“哥哥,听说你表妹如今也住在公馆,不如叫上她一起,是大夫人吴州老家来的表妹么?”正题来了。
“看她自己。”钟溪午拿起身边的《传习录》开始翻阅。
一时无话,气氛尴尬。
“没什么事情就回去吧,也不早了。”明明是晚饭点。
“哥哥,表妹在家么,我们能认识一下么,都是一家人,对不?”
还不死心。
“钟意还特地带了字画来,准备送给妹妹做见面礼。”钟影瞟一眼钟意。钟意上前,拿出自己临摹的字画。
钟溪午接过来一看,好家伙,自己的妹妹都这水平了,临摹的是章淳的《雨后山居图》。
“你很仰慕章淳?”
“是哥哥。”钟意脸有些微红。
“那改天组个局,介绍你和章淳认识。”
“不哥哥我”钟意明显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咬咬牙,说到“那先谢谢哥哥了。”
章家是有名的书香门第,家里出过几代状元,章淳是燕京大学国文系老师,遥平城里数一数二的才子。报纸天天刊登他的文章。钟意的房间里摆满了他的作品。
钟溪午这两个妹妹性格还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哥哥你对钟意可真好。”
“钟影,你的夫君,我已经叁番五次提醒他,离大烟生意远一点,现下总理可是在下令严查。”
可姚启成根本没把这话放在眼里,这一年到头换了多少总理了,遥平最不缺的就是总理。
“是了,哥哥。但启成的事情,我也插不上嘴我实在是”
“所以你打算跟前朝王爷府结交,听说张洵也在叁天两头往你府上跑?张洵是什么人,不需要我讲仔细吧。”
“这我哪能,我也就是看建文跟我性格相仿,都是直性子,没心眼,年纪小小的又漂亮就多见了几次张洵我哪能见啊哥哥这话可是要冤死我啊”
张洵可是前皇帝最心腹的人。
“建文你打的什么注意,我可是一清二楚”
“我哥哥,你我看哥哥身边没有可心人作为妹妹做这些也不行么”
钟影开始抹眼泪。
“行了行了,你们姚家家大业大,我管不了那么多。回吧。我也乏了。”钟溪午站起身,上了楼。
留下两个妹妹,面面相觑。钟影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哇哇的流,钟意只得不停的拍拍她的背。
但就是这样,楼上也没再有人下来。哭够了,只得坐车回家。
姚家的生辰宴,钟溪午也没去,到是去了不少前朝旧臣。
叛军推翻了前朝,军阀们又推翻了叛军,建立了新的朝代,号称民主社会。皇帝在东北老家颐养天年,皇家财产政府也从叛军那里搜出,给送去了东北。
马上快过年了,公馆来了裁缝,给钟溪午裁制新衣,自然也有晋枝的份。晋枝站在镜子前,托托乳,怎么又大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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