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轻染浑身发颤地紧紧闭住双眼,逃避般的将脑袋低埋。
脸颊蹭过沈听竹中衣大敞,水迹未干的胸膛,沈听竹步子稍顿,呼吸变得粗重,胸膛上轻柔拂动的是小姑娘的鼻息,细细痒痒。
心口剧烈的擂动让他几乎站不住,好不容易清明的意识又隐隐有崩塌的预兆,夜风明明这样冷,他却连双目都在发烫,双手紧紧箍住林轻染的腿弯和细腰,沈听竹咬着牙加快步伐,朝屋里走去。
屋内地龙烧得温和,将自己整个拢在沈听竹宽大衣袍下的林轻染,一点点睁开眼,仍不敢将衣衫揭下,好像这样就能少些羞耻一般。
“放我下来。”瓮声瓮气的呢哝从怀中传来。
沈听竹垂眸看去,唇角勾出浅柔的笑,从汤池过来的路不算短,他唇色已经有些发白。
沈听竹就是不舍得放也不成了,他将人抱到里间,小心放在床上。
身体一沾到衾褥,林轻染就拢紧身上的衣衫将自己缩到了床里侧,还把露在外头笔直纤细的小腿也蜷紧,一同藏到衣衫下。
沈听竹看着缩成一团的小东西,不禁失笑,“现在才藏,不嫌迟么。”
这回倒是真如他所言,哪里还有他没看过的,水雾笼罩之下的身躯是那样的美。
现在她就躺在自己的床上,若是他将衣裳掀了……沈听竹眸色暗的如同望不见底的深漩。
久久没有声音,沈听竹也没有出去,林轻染心里升起浓烈的不安与害怕,自己这副模样在他的床上,若是他要胡来……他有什么不敢做的。
林轻染脑袋发昏,差点又一次哭出来,她深深吸气,不会的,她刚才还听见他让莫辞去传月影。
“你不是让月影来了,你快出去。”林轻染躲在他的衣衫下,细弱的声音里满是无助。
沈听竹惊醒过来,他低下眸,自己的手竟不知何时探了出去,只差半寸就会勾上小姑娘用来庇护的衣衫。
猛地收回手,沈听竹握拳掩在口下,用力咳了两声,他死死忍着喉间汹涌的痒意,“月影很快过来。”
说罢,他转身掀开布帘,步履不稳的离开。
随着布帘落下,屋子里安静的只剩下林轻染自己的呼吸声,她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扯动的衣衫,怯怯探出脑袋,将衣衫拉至眼下,湿漉漉的双眸将屋子看过一圈,确定沈听竹已经不在了,林轻染才重重吐出一口气,紧绷的身子彻底瘫软下来。
想起方才发生的一切,林轻染将额头重重抵在床上,懊悔的恨不得一头撞晕过去。
一帘之隔,沈听竹坐在靠背椅上,湿透的绸裤还未换下,紧贴在腿上,披在肩上的中衣也半潮着,他却丝毫不觉得凉,相反,四散的热意烧得他焦灼至极,腰腹绷紧,眼下泛红,半眯的眸中浑浊含水。
直到将壶中早已凉透的茶喝完,脸上不寻常的红才半退,沈听竹往后靠了靠,半晌,起身缓缓走去净室,换下身上的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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