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这念头刚出来,她就又拉了一把谢沣,“小心脚下。”
醉酒的谢沣还如平常一样寡言寡语,被拉一把后,杵那晃悠半天才说:“多谢。”
寻月棠勉强自己扯了扯嘴角,这一路行来每一次被扶,谢沣都要道谢,她耳朵都听出了茧子,也懒得再回一句“不客气”。
再往前行,路过一棵桂花树,虽生在院子一角,却在这溶溶月夜里头静静芬馥,满院花香直往人鼻子里钻。
酒后多思虑,由着这花香一引,谢沣又想起借住济水那些日子,也正是丹桂飘香时,邱先生守着他居住的客房,总喜坐在门前花树下读书,若赶巧碰上寻月棠也来院里,便总唤她到身侧来,笑盈盈问她花可香否。
想今夜,又是一样花开,一样人来。
谢沣看着身侧的寻月棠,突然住脚,抬头瞧着桂花树,鬼使神差地就将邱先生这句重了出来:“小阿棠,你闻这木樨香也不香?”
寻月棠听了这话,明显一愣。
作者有话说:
可能有宝儿发现了最近怎么都更新的这么少呀,是这样的,因为这本并没有存多少稿子,手速又跟不上,为了不断更嘛就可能会卡着榜更几天。
今年春天好冷,上周一直在感冒发烧(现在已经好了),然后本来上周末有事要去武汉也没去成。
然后武汉就疫情了真的,用我妈妈的话说,我真的是傻人有傻福
第17章 鱼汤
出了济水县,好像就没人再叫她“小阿棠”了,准确一点说,自她及笄后,这名便没人再唤。
但这一句连起来听,还是有些熟悉,是哪个叔叔伯伯曾经说过吗?凝眸想了半刻,却是记不清了。
她记性一向算不得好,连就在眼前的“林大还是林二”都分不清楚,又如何记得清儿时的事。
大约就是巧合了。
小阿棠这个叫法,估计是叫着顺口。
“嗯,”寻月棠也抬头瞧着,“是挺香的。”
济水县的家里也种了桂花,不知如今院子空了,那棵树是否还在,若还在的话,该也开花了吧。
寻月棠扯着嘴角笑,笑着笑着就哭了。
“是,是怪我不好,怎,怎在今日提这茬,”谢沣知道她大约触景生情,惹起了伤心事,不由别别扭扭看她,几次欲言又止,后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粗鲁地塞人手里,“对,对你不住,你自个儿擦擦泪罢。”
话毕,便踉踉跄跄地一个人往厨房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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