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沣住脚,“若有人与你不善,与其找狼牙,不若去找我。”
“知道啦。”
——
谢沣回府时林勰正在府上转圈,见他露面就吵了起来——
“谢鸣苍,你还知道回来?”
语气像极了彻夜枯等外出寻欢夫君的怨妇。
谢沣硬着头皮对答:“自然是知道回来。”
“昨儿个晌午到现在,几乎十二个时辰,你怕不是与那田金堂有了什么首尾?壅城布防须得过夜?”林勰绕着谢沣转,边转边数落,“也不对,若说是有什么首尾,那也得是你跟田金堂那个娇蛮千金田玉儿。怎了?你是不是从了她了?”
见他嘴上没个把门的,谢沣一把捂住他嘴,“子修,闭嘴。”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林勰将他手扒开,“你自己不交代行踪,还不许人猜了?”说着把手一叉——
“你知道有多寸?昨儿晌午见你没来,我就去纳古丽房里等着,是一等不来、二等不来,三等四等的,那店家竟然闭店去了衙门,听小谷说是因为店里东西吃坏了人,惹了官司上身。
但纳古丽坚持说那家店极干净又好吃,我就琢磨着再不干净的东西能吃坏咱们行伍之人的肚腹?我一定得试试。晌食在撷芳楼凑合了一顿,吃得我直犯恶心。
好容易挨到了暮食,你还不来。我就琢磨着自己先尝尝,结果那家店暮食也没开门。给我气得,拉倒吧,抓紧关张。”
谢沣抬手就打了他一下,“少在这里胡说,没得咒人家关张。”
“打我做什么?”林勰噼里啪啦、连本带利还了手,“人家关张管你什么事。”
谢沣皱眉往屋里走,“你说的那家店,店主是月棠。”
昨夜里他就知道了,撷芳楼有个妙言姑娘是寻月棠店里的常客,想必林子修说的那家新开的馆子便是寻味小筑。
“哟?哟哟哟哟哟,”林勰一听就来了兴致,“快,鸣苍哥哥,快与我展开说说”
谢沣倒了杯茶,坐在桌前将这一日间发生的事简单地说给了林勰听,再回头想想,才发觉这般巧合实在只能用天公作美来解释。
一时间里,心下无比感恩。
“啧啧啧,”林勰仿佛是听了什么了不起的话本子,当真是入了迷、上了瘾,忍不住绕着“小生”转了一圈又一圈,“老话怎么说的来着?是有缘千里来相会,还是什么十年修得同船渡,反正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你跟这寻家妹妹,是当真有缘。”
谢沣这次无比受用林勰的“胡言乱语”,用茶杯遮着,笑得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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