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另一个摊子上购了一支胡笔,瞧那样子也肯定不如大晋毛笔好用,但造型很新奇,可以给柳明宗玩。
给陈婶子的礼物是一顶毡帽,模样无甚好说,但内里包了厚厚的皮毛,定会非常保暖。
这时,他们已经又快拐回了入口的地方,见前头个摊子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寻月棠叫来谢沣,“三哥,前头是在做什么呀?”
谢沣拎着她的“战利品”,抬头望了一眼,“大约是在赌石。”
赌石?寻月棠知道这个,“一刀穷、一刀富、一刀披麻布”,她活了上千年,还没玩过呢。
此前做盘子精的时候,虽说吃穿不愁,但却穷得叮当响,如今手上可算攥了钱,总就想试一试。
她跟谢沣商量:“三哥,我可以去挑一块吗?就一块,要小小的那种。”
“自然可以。”
“我们就切一块,你一定要拉住我,绝对不切第二块。”
“好。”
大大小小的原石扔在地上,有些已对半切开,有几个商贾模样的人戴着一只眼的西洋镜在瞧看,余下人多是凑一处看热闹。
寻月棠上前指了一块石头,摊主人问:“就这块?”
寻月棠心说我也不会看啊,“就这块。”
谢沣又抢在她前头交了钱,店主人一刀下去,旁边人先出了声:“哟,春带彩,小娘子好运气。”
寻月棠在众人的贺喜里头与人道别,扯着谢沣的袖子问:“三哥,他们说我赚了,真的吗真的吗?”
谢沣毕竟长期在凉州,对此道多少懂些,寻月棠切出来这块春带彩其实一般,顶多算是保本,但见她这般高兴,便也哄她:“是,运气极好。”
想到或许可以找个好玉匠弥补下籽料上的不足,他又建议:“子修认识许多好玉匠,若你想好了打什么,我便来牵牵线。”
“那等我想好了,我再同三哥讲。”
逛完后,二人一道上马回城,想到寻月棠那只易碎的瓶子,谢沣刻意没有骑很快。
“三哥,谢谢你,”寻月棠抬头看着天上零落星子,“我今天好快活,不光挑”
她刚想说不光挑到了自己喜欢的东西,还给阿双她们带了礼物,突然想到,坏了,三哥今夜付了一路的帐,偏生忘记给他选礼物了。
“嗯?”
“不光挑了喜欢的礼物,还赌了石头,”寻月棠心虚地往回找补,“这都要多谢三哥带我来玩。这样,以后三哥来寻味小筑吃饭,都给你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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