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骶从不曾提及他的双生兄弟之事,那便是因那个兄弟已被“去”了。但可能那个孩子却没死,而是被接到了对立的部落去,用仇恨喂大,为的就是早晚一日取塞骶而代之,藉此吞并乌提。
林勰和谢沣心里也有了数,二人向郑先生道谢,而后一道出了帐。
“鸣苍,”林勰站在风里,轻轻问:“什么时候动手?”
费心劳力救人,最后救出了一个“局”。真的塞骶仍在水火之中,他们的行迹却怕是早已放到了贺峤案头。
林勰攥了攥拳,想想就他娘的憋屈。
谢沣有个疑问,他没经验,得问问林勰:“子修,枕边人是否是知晓你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部位?”
“这要紧关头你还有心思打听我床笫那档子事”林勰嫌弃道,“不过说说也无妨,免得你日后少见多怪在人面前丢面儿,那肯定是都知晓的了。你知道吗?曾有人认亲时儿子已很大了,母亲曾在孩子臀上留了个疤,不好意思脱儿子裤子,就找来儿媳妇问的。枕边之人坦诚以待,如何能不晓得?”
“既如此,那塞骶后院的尺尊,怎的到现在都没闹?”谢沣继续问,“前日还有人看见她们相携出游。若是塞骶换了壳子,她们如何能不晓得?”
“有理有理,”林勰咂么着,“莫说是身子不一样,这男子男子之间,姿势喜好也不尽相同,你比如我就喜欢咳咳说多了,我的意思是说定会露出马脚的”
谢沣尚未经人事,林勰这番话给他听得面红耳赤,所幸被黯黯夜色所掩,才能清咳几声接着道:“那可能,真正的塞骶就在他身边。”
“应该是,今日看来,这个假货喜欢寻家妹妹样的娇俏小美人,”林勰点头,“可能他也不爱睡塞骶后院那些尺尊。我猜”
话没说完就被谢沣狠狠踩了一脚,“好好说话,非要扯她做什么?”没得腌臜人。
林勰吃痛出声:“错了,错了还不成么?我猜呀,他应该就是白天照着塞骶学习行止,好来哄骗咱们,晚上再让塞骶自己去应付夫人娘子们。”
“那他是如何让塞骶这般听话的呢?”
“那,就得去看看才知道了”
“过几日再说,”谢沣留话,“再观察观察,万不可打草惊蛇。”
“行,”林勰也赞成,“反正都过了这么多日,也不差这几天,总得寻个合适的由头登门才好。”
说话间,谢沣已又上马,调转了马头。
“这都过了戌正,”林勰大吼,“你做什么去?”
“月棠今日大约吓到了,我回城看看。”
“不过是拉了她下手,那丫头又不是纸糊的,如何就能被吓到?如今可算是心上有人了,拉倒”林勰也上马,“我也去看看纳古丽。”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