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月不上心问题也不大,顶多就是裴栀会写信来催促些个。
晌食就在城外酒坊用的,回城后寻月棠拐道去了米粮店,取走了改良后的方便面方子,一番耽搁已过未时,可以省过午歇直接上工了。
如今寻月棠是不需亲自上工了,多少有点体会到了资本主义萌芽的快乐,但是“资本家”倒也真不好当就是,一天天操心劳神,也未比从前轻快多少。
路过撷芳楼,寻月棠请车夫住马,上去叫了小谷下来。
“小谷,你们家姑娘如今午歇可起身了?”
小谷隔着车帘回话,“好姑娘,您可是有几日没来了,我们姑娘这些日子有不大好,精神总不济,又眠不下,整日用不了几口水米。小谷也知您事忙,但若是您得空,还请多陪我们姑娘叙叙话。”
“你去请妙言下来罢,我带她出去。”
妙言不过片刻就下来,进车先被塞了一块点心,接过后,她笑吟吟道:“阿棠今日得空。”
寻月棠瞧她,确也有大半月不见,真是轻减了不少,脸盘子得小了一半,“我马上去城外军营,带你一道。”
本还以为是约她出去玩,不想是去城外大营,妙言笑得有些不自然,“阿棠,我陪你去,就不下车了。我是外邦人,去那地儿不合适。”
若是被卡锤的人知道了她去大营,怕是要天天来撷芳楼,将她榨干血肉、剥一层皮也要得到些有用的消息。
可她这里,能有什么有用的消息呢?
徒让日子更难捱。
“哎呀,是我考虑不周,”寻月棠拍拍脑袋,“你莫怪,我最近几日脑子实在不好用。我今日找三哥是有事的,就在营门口下车,让车夫带你去营外断崖那处,如今景色正好,我去将林大哥与你叫出来。”
妙言点头,“多谢。”
“甭客气,你尝尝这个,是我今儿晨做的。”寻月棠指指她手里点心,“蜂蜜麻花。”
妙言捏了一小块入口,发现这小蛋糕与她吃过的其他大晋麻花又有不同,走的不是脆香路子,而是与寻甜阁的那些蛋糕、面包一样的发膨,松软异常,竟不似吃食了。
外皮是明黄到发红的的颜色,组织细腻,滋味甜软,最靠近底下是油亮亮、脆生生的壳,有些像锅巴,甜味加倍、吃进口中的快活好像也加倍了。
她今日并未吃什么东西,心情不佳,吃了这些仿佛心情都有丝丝变好的趋向。
“阿棠,很是好吃,我留着给将军吃。”
“敞开了吃就是,”寻月棠给她倒茶,“底下还有呢,若你喜欢,就去店里,这个东西还是新做出来的好吃,我最近很久都会天天在店里,来找我玩。”
妙言点头。
心里却不打算是常常去,她是将寻月棠当真正朋友,但越是如此,越要与人家稍稍保持些距离,若让卡锤那些亡命徒缠上阿棠,就坏了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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