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顿,时卿突然笑了声。他伸手抚向倪喃的耳后,手掌握着她颈侧,带着凉意的掌心让倪喃身上一颤。他说:我还能再不清醒一点。
原地的站立已经给足了休息的空间,时卿几乎是扯着倪喃的手臂就走。他的步子大,倪喃一个踉跄差点摔到他身上,然而时卿搂了她的肩膀,强迫她前行。
两人经过了拾光酒店,走到了隔壁一家装潢更加精致的地方。
这里24小时营业,前台的服务人员正吃着泡面刷剧,看到有人进来,赶忙丢下叉子擦了擦嘴,您好。
时卿直接甩了身份证过去,并没有多言。
前台看了眼身份证信息,忙把房卡递过去,原来是时先生,房间已经给您打扫好了!顶层最里面一间,我带您上去!
不用。
时卿堵了前台的话,抽了房卡就带着倪喃进了电梯间。
宽敞明亮的电梯间,很明显比旁边那栋拾光酒店高级了不是一星半点。倪喃还被时卿楼在怀里,肩膀上的力道大,根本挣脱不开。
倪喃侧头看他,哼了声,可以啊,早就安排好了是吧。对还是花季少女的员工不怀好意,时卿,你活该被咬!
面对倪喃的控诉,时卿没理。双目始终平视着前方,留给倪喃一个清晰的下颚线。
顶层铺着地毯,光线温暖明亮,时卿搂着倪喃径直而入最里面那间房。
嘀一声,房门被打开。时卿连灯都没开,拉着倪喃就往卧室走。不甚明亮的空间里,倪喃没有时卿那么好的视野,要不是被他生拉着,估计能直接摔地上。
看不清路,只听到卧室房门被关上的声音。
紧接着,倪喃被猛拽着跌到床上。床铺绵软,身体微微弹起。眼前一道颀长宽阔的身影压了上来,倪喃立刻伸手往前推了一把。
时卿身子一退,倪喃便双手撑着床面半坐了起来。
视线慢慢变的清晰,倪喃和时卿之间距离很近。时卿一条腿跪着床沿,倾身过去,鼻尖与倪喃的相对。
倪喃撑着身体,伸出只食指戳在时卿肩上。
像是在推抵,却带着笑意,我倪喃有两个原则。
闻声,时卿没应声,静等着倪喃接下来的话。
倪喃的眸光很亮,音量不大不小,足够让时卿听得明白,不欺妇女儿童,不上老弱病残。
你数数。倪喃伸出五指,一个个比划着,老、弱、病、残,你占了几个?
空间静谧,夜色和呼吸交织。
时卿盯着她良久,忽而拉过她的手和自己的扣在一起。
柔软的指骨被按在掌心,双手都没被放过。
时卿微微勾着唇,俯身到她耳边,可以用别的来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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