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里,两个人所处的地方是个走廊,唐凝扬手递给了时卿什么东西,后者伸手接过。那视角,倒像是他们的手牵到了一起一般。
评论区吃瓜的人不少。
[都be了多久,还磕得下去啊(惊讶ej)]
[不是我说,人都澄清了几次了,怎么总有人想把他俩往一块儿扯。]
[很离谱,当时时卿采访的时候话说得那么绝,怎么还在搞这种营销啊,不尴尬吗]
[这照片你他妈和我说偷拍?距离这么近!怎么不怼到脸上啊!]
[你们说的很对,但是,真的很好磕啊]
[这年头可还要被冲啊(惊讶ej)]
虞穆尔刷牙的动作渐慢,莫名就来了些火气。
这地方不就是他们同学聚会的地儿吗。
难怪昨天晚上倪喃出去了一趟,回来就魂不守舍的,八成又和时卿有了点关系。
想起当时倪喃的模样,那股火气就更是怎么也消不下去。一晚上的失眠和胡思乱想,现在总算有了合理排解出口。
虞穆尔冲回房间,从被子里翻出手机就是一顿猛滑。
看着那串备注是柏易大哥的电话号码,虞穆尔凭着上头的冲动,很是利索地,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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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逢早高峰,栖坞的地面交通堵得厉害。
时卿握着方向盘,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克制力才能还算平稳地驱车行驶在路上。
手在发抖,浑身僵硬几乎难以动作,他不断地喘着气,让自己暂时安稳下来。
听李守鹏说,那个王全兴有了自己的报应。
已经变得痴傻不说,大概一年前,他突然发疯冲到街上去,被辆正常行驶的货车撞了,落得个半身不遂的下场,被家人接回了老家去,家里老本儿都赔在了他身上。
时卿的车子被堵在红绿灯口,周围密密麻麻,到处是刺耳的鸣笛。前面路口好像有车子追了尾,后面连着堵了条长龙。
喧闹的人声和鸣笛,吵得如同利刃,在磨人的神经。
脑子里最后一根理智的弦即将崩断,时卿埋首到胸口,突然,就猛按了几下方向盘。
滴滴滴似是在发泄,手掌重重地落下去,车子发出刺耳的响动。
方向盘被重力击打,似乎要将它击烂。时卿深深的喘了口气,太阳穴狂跳,几乎要炸裂开来。他肩膀一沉,颓然地靠在座椅上,无数回忆冲击过来,疑问有了解释。
残缺被一块块填补完整,然而终究是有了裂痕。那是倪喃经历的痛苦,也是划刻在时卿心底的伤痕,根本无法消解。
沉闷的车厢内,充斥着男人无处缓解的情绪,不断压抑着,可能会在某个时刻突然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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