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疑惑地眨眨眼,“你放轻松呀,这样摁不够舒服吗?”
按理说应该不会呀,她以前经常帮老爸按摩,可是常被夸专业呢。
闻言,任屿舟错开眼,耳根忍不住发红,“放,放松不了……”
你离得这样近,怎么可能放松。
迟溪微微蹙眉,似乎是对自己的技艺产生了一丝怀疑,她当下认真思索良久,半响才终于得出结论。
“一定是姿势不对,你要不要把椅背放下,然后躺下来啊,让我再试试?”她很是认真地提议。
“迟溪。”任屿舟却暗着眼,忽的认真叫她的名字,迟溪手下动作一顿,抬眼看他,就见他一副思虑模样。
他似乎是在认真组织语言,过了好一会,才听他语气困惑地开口,“你说我们先试着相处,那……是可以这样试的吗?”
迟溪不懂他的意思,下意识问:“哪样?”
“就像现在。”可以近距离说话,可以有……亲密的接触。
他不知道“试”的界限,不敢轻易过界。
闻言,迟溪立刻不假思索地开口:“当然可以呀。”
不过话音落下,她又后知后觉,担心任医生会不喜旁人的碰触,于是谨慎地想要收手,“那你……愿意吗?”
任屿舟比她快一步,抬手阻了她的动作,让她继续抚着自己。
他语气贪心得不行:“我很乐意。”
迟溪立刻眉眼弯弯,开心极了,她的手本是放在任屿舟鬓前的太阳穴位置,闻言胆子大了起来,又故意往下偏了偏,趁人不注意,她抬手一把捧住眼前这张帅到惨绝人寰的俊脸上,夸得毫不吝啬:“真好看。”
她是情不自禁开口,完全没想到任屿舟会搭她的话茬,他说:“你也是。”
哇,原来这就是飘飘然的滋味,迟溪心头美得炸起烟花,当下的感觉简直令人眩晕。
车子已经停得够久了,迟溪虽有不舍,但又实在不忍心继续霸占任医生的休息时间。
她微微起身,有些意犹未尽地说:“那我……先下车了,对了,你要记得……”
她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
任屿舟了然她的心思,顺势接过她的话:“我不会忘,记得想你。”
数十年如一日的执着,对她的想念如今已然刻骨,哪里还需要提醒。
只不过,他习惯于将心思深埋,这种显明的话,还是第一次宣之于口。
任屿舟说完立刻瞥过眼,神色微掩,无异寻常,但这丝毫不影响迟溪的欢喜,听到“想你”两个字时,她心头是抑不住的雀跃。
“记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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