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便不再推辞,拿去分了,对他们而言,带着千金小姐私奔这种事十分缺德,那他们身上带的钱便是不干净的钱财,他们拿之无愧。
次日,午时过后,温庭姝刚吃完补药,便得到了李秀英回府的消息,温庭姝心中的大石终于放心,知晓这是江宴的功劳,内心不由对他又多了几分钦佩。温庭姝如今没什么事可做,又着实放心不想李秀英,便让秋月去备轿,随后前往李府。
去了李府,先见了陈氏,从陈氏那里得知李秀英是昨夜归来的,而且这会儿身子很虚弱,陈氏还未查到奸夫是谁,见自己女儿病恹恹的,又一昧的哭,她一时也不敢问,陈氏想请温庭姝把上次给李秀英看病的女大夫请过来,温庭姝答应下来,才与陈氏一同去李秀英的闺楼。
领着温庭姝上到闺楼,陈氏眼角含泪:“温小姐,请你帮劝解一下秀英,先把身子养好再说。”陈氏虽然生气,但是见自家女儿这番憔悴可怜的模样,也不敢过分指责她,怕她想不开。
待温庭姝答应后,她说了感谢的话语,随后嘴里嘀咕了句“作孽”,便愁眉苦脸地下了楼。
温庭姝进了李秀英的内房,见李秀英躺在床上,丫鬟上前掀开帐子,李秀英看着温庭姝,眼泪止不住留下来,面上既有悲苦也又羞愧。
温庭姝坐在丫鬟搬来的圆凳上,丫鬟已经把李秀英扶坐起身,将枕头垫在她的背上,李秀英默默垂泪,只觉得无颜面对自己这名闺友。
温庭姝拉着她的手,看着她面似梨花惨白,脸亦清瘦许多,眼眶不由微红,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
李秀英先开了口,抽噎道:“你还来看我作甚么,只当我死了。”说着不由羞愧地低下头,任着泪水滴在手背上。
温庭姝连忙拿出手帕帮她拭泪,“你不要胡思乱想,也不要说死不死的,先把身子好好养好,再想接下来的事,你这事没人知道,你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我知晓你只是一时糊涂,错了主意。”
李秀英摇了摇头,苦笑:“这次我并不是一时糊涂。明明未见他之前,想的都是如何维护自己和家族的颜面,可是一碰到他,我只觉得整个人就跟得病一般,什么都不想考虑,就只想和他待在一起,甚至觉得只要和他在一起,就算前面是地狱,也能够和他一同跳下。庭姝,你说我是不是疯了?”
温庭姝怔住,没想到她的情如此疯狂,她无法理解李秀英的勇气,相比之下,她总是畏手畏脚,怕东怕西,与江宴在一起,她总是把自己的名誉和家族颜面放在首位,而且她很清楚的明白,如果有一日要她在名誉和江宴之中选一样,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自己的名誉。
这样的她值得江宴娶她么?自己与他来往的这段日子里,她根本没有为他付出过什么,只计量他是不是真心,然后不断地斥责他,其实细细一想,他何错之有?是她舍不得了断,他才会不停地追求她。
温庭姝安抚好李秀英的情绪之后便离开了李府,随后前往妇好酒肆请柯无忧。从李秀英那里温庭姝得知了江宴是如何逼迫两人回来的,温庭姝没想到他会找人打劫李秀英和陆修言身上全部的钱财,逼得他们走投无路,只能选择回来,温庭姝不禁长叹一口气,觉得这男人就没有什么好计策,若让他对付她的夫君,肯定也不会有什么好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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