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我看他腰挺像公狗腰的。”
“……那儿一定也很大。唉,好想试试,不知道这么极品的能有多爽。”
“你问问不就知道了——喂,妹妹,你男人床上一晚几次啊?”
“……”
杜窈脸颊发红,几乎是捂着耳朵小跑到程京闻身边。
“你没事吧?”
“没事,”他说,“不够看。”
杜窈踮起脚尖儿,往他身后看。
倒地呻/吟的六个人里,最开头那个男人满脸是血,被打得最惨。甚至连惨叫都发不太出来了。
“走吧,”程京闻拨她的脑袋,“叫了救护车,别担心。”
杜窈点一下头。
刚低一低眼,便看见他衬衫袖口挽起的右手臂一片淤青,手掌骨节处也都有血。
“你的手……”
“没事。”
尽管这样说,杜窈还是执拗地去药店买了一瓶碘伏和红花油。
程京闻拎着塑料袋送她到旅馆门口。
“走了,”他说,“别再乱跑了。”
杜窈一怔,下意识拉住程京闻的衣角,“等下——”
“嗯?”
蓝灰色的眼睛望过来。
似乎能看穿她的心思,又并不点破。由她拉着,等待接下来的话。
杜窈脚尖一碰,鞋跟别扭地摩擦地面。
“你要去哪?”
“便利店。”
“我给你上完药再去吧,”她耳尖红得滴血,脑袋深深埋下去,“……当作,感谢。”
这会儿杜窈心里想只要程京闻多说半个字,她都不会再不要脸面地留他。
可他只是轻轻笑了一声,说好。
-
程京闻坐在椅子上。
杜窈跪坐在床边,把他手上的伤口清理干净,用棉签涂上碘伏。
动作很轻。和翕动的睫毛一样。
明明才抽过烟,程京闻的嗓子又痒起来。手不经意一动,棉签上的药涂在手指上,拖出一道棕色的痕渍。
“你别动。”
杜窈抬起头,不满地看他一眼。
乌亮的杏眼微睁,很像佯怒嗔怪的猫。
程京闻有时拿玩具逗麻薯,它会伸出粉粉的肉垫打他,也露出这样的神情。
细小的伤口并不多。杜窈下床,把棉签扔进垃圾桶,“好了。”
还在想接下来该说什么留住他。
便听见程京闻慢悠悠地叫她,“护士小姐,我这胳膊怎么办?”
“你自己拿红花油搽呀。”
“我看别人是双手搓热再上淤青的地方,”他看起来真挺为难的模样,“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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